李开说完,就朝吕通磕起头来。吕通转过身来说道:“你这奴仆倒是一片忠心哪!也不知你家主人是谁,有何事相求”?
李开闻言,马上回道:“小民之主人乃是建忠校尉黄寻也。因前些时候刚入京城,想拜访亲族。不意在大街之上有一伙黑衣人袭击我主,我主护卫当场格杀数人,剩余黑衣人尽皆逃散之。
后来典校府的诸位大人们说,这事得好好查探,故将我主拘于典校府内。小民想我主清正之身,怎会有名罪之事?故特来拜求老爷,以尽小民之忠心。一点小礼,不成敬意,万请老爷收下”。
李开说完,示意徐大将箱子都打开。徐大马上将箱子打开,箱子里的黄白之物,瞬间让吕通眼都看直了。
吕通笑道:“你主名叫黄寻是吧。你且放心,你主马上就可与你团聚。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诺,小民叩谢老爷”。
李开说完,又给吕通磕了个头,然后起身行礼道:“小民告退”。
李开与徐大离去之后,吕通召来下人说道:“告诉校曹秦博,牢里有个叫黄寻的人,马上无罪放了。这人有进项”。
“是”。下人自去传达不提。
黄寻虽在大牢,但毕竟有官职在身,还是没怎么受苦。这时狱卒过来说道:“你们可以出去了”。
黄寻听到自己得到自由,立刻带着徐四离开了典校府大牢。而徐大和李开早已在典校府门前,准备迎接黄寻了。
黄寻看到徐大和李开二人,于是马上过来会合。
徐大见到黄寻之后,说道:“远达且休叙话,待回府之后,自会将一切告知。现在还不知道那刺杀远达的人,会不会再出手。我等得时时警惕才是”。
黄寻听到徐大所言,点了点头,随徐大朝舅母府邸行去。徐大早就命冷全率人在暗中警戒,以免那些刺客再次出现。不过也许是典校府的威名起了作用,这次黄寻一行人安然回到了舅母府邸。
回到舅母府邸之后,黄寻对着舅母叩首跪拜,说道:“外甥黄寻拜见舅母。自皖城一别多年,今日再得睹舅母之面,寻不胜感激”。
舅母扶起黄寻说道:“远达快起,这些年来听闻你在战场建功,凭自己的本事升到校尉之职。若你舅父还在,当为你,为你父母感到骄傲”。
黄寻与舅母说了会话,然后看向表弟孙秀。黄寻离开皖城之时,孙秀不过十一岁。后来在山阴吊唁贺侯爷时,孙秀也才十三岁。如今的孙秀已是十七岁的少年郎了。
看到如今接近成人的孙秀,黄寻突然感到,岁月真是如光阴似箭,现在的自己真是身有体会。
黄寻十七岁离开皖城从军,直到现在。七年以来,自己在战场之上舍生忘死,数次差点被杀,才终于坐到了这个校尉之职,而且将要娶士族之女。不过这仅仅是第一步,黄寻的大志要想实现,还要走更长更坎坷的路。
黄寻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想远了,现在跟孙秀说明自己的来意才是要事。黄寻于是对着孙秀和舅母说道。
“舅母、表弟,寻这次前来,是想请舅母和表弟前去出席我的成婚之礼。寻之父母,俱已仙逝。世间之亲属,唯有舅母和表弟矣!希望我的人生大事,舅母和表弟能够共见,这是寻之幸也。
我欲让舅母担任我的尊长,接受新妇奉茶之礼。如此才能偿还当年舅母收留,以及为我向侯爷求情之恩”。
孙秀听到黄寻之言后,说道:“表兄,这却有些难办。我与母亲乃是宗室亲眷,按陛下规制之法,不可轻易离开建业”。
黄寻听到此言,疑惑问道:“这是何道理”?
旁边张奂出言说道:“远达,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黄寻遂对张奂见礼,问道:“张师,久违了。还请张师为寻解惑”。
张奂说道:“自陛下迁都建业以来,就将孙氏子弟编成宗谱。凡宗室子弟皆需在建业生活,若担任官职才可外放,但也必须留家眷在建业居住。
陛下诸皇子,除太子殿下在武昌监政外,其余皆生活在建业。而少主还未授官,故受宗室规礼约束,不可离开建业。主母自然是同理”。
黄寻又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例外法子,相变通吗?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我一定要舅母和表弟,前往见证”。
这时李开却说道:“主公,我倒有个想法”。
“哦,你有什么办法”?
“主公,你关在典校府时,我等给吕壹府送上钱财,你就出来了。由此可见,吕壹在建业可是手眼通天啊!我们怎么不再去找吕壹,求他想想办法呢?
找吕壹无非是送钱而已。而钱,我们有。只要能求吕壹帮忙,我看这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