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今天请假了。真正的缘由只有我清楚,我觉得对不起陈老师,那么好的一个人,被狐仙姐姐整蛊,我有责任,我很自责。
我本想留下来陪着她,安慰她。以陈老师的心态,她很难接受这么一个残酷的现实。我担心她想不开,怕她出意外。
可陈老师死活不干,非把我推出去,说她一个人想静一静。
正好莫雨菲给我打来电话,说她恐怕要休学半年,在家里好好养养。得有一个需要我来安慰的。我估计我今天的学恐怕要泡汤了。反正我也不愿意上学,我干脆跟许老师撒了个谎,说自己的大姨妈还没过去,身子很不舒服。
我最近请假次数太多,徐老师不太相信我编造的理由。我好说歹说的,她总算同意我请半天假。管他呢,只要能不去学校就成。
莫雨菲仍旧很孤单,除了家里的刘妈,她爸妈全不在,说是跟张庆家谈判去了。
她爸妈的意思是,莫雨菲都被张庆祸害成这样了,怎么也得给她家一个说法。可张庆那边说要等到孩子胚胎化验结果出来,才能做定论。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爸妈一直忙着请律师研究法律,万不得已就撕破脸皮,付诸法律解决。
可能他们是想破釜沉舟,抓住张庆老爸是高官,有些事情不好意思见光,怕影响仕途的缘故吧。
莫雨菲身子很虚弱,小脸蛋煞白的没有血『色』。小产胜似于大生,刘妈煲老母鸡汤她却没喝一口。有我在,她就想着跟我说会儿话,聊会儿天,把心里的想法吐『露』出来,省着憋得难受。
莫雨菲跟我聊起了她小学、初中,甚至于幼儿园的一些趣事。我握着她的手,静静听着,默默陪着她,只要她心情好受,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我知道她今天的结果,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我对不起她。
莫雨菲说累了,说的睡着了,我这才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我嘱托刘妈,说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小跑着回到家,到处不见陈老师的踪影。只在桌子上看见她留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韩紫衫,我走了。
短短六个字,我明白是什么意思。走了,有两种含义,一个是离开,一个是永远的离开。
离开还有见面的机会,可是永远的离开,或许就是此生见不再相见,她不会想不开寻短见了吧。
我真不想再麻烦潘芸儿了。昨天她都帮我一个忙,今天,陈老师失踪,我还真得找她。因为陈老师说过,她跟潘芸儿是同学,貌似关系还不错,属于经常联络感情的那种。
没成想,我打电话把陈老师失踪的事情一说,电话那头的潘芸儿一阵沉默,好像捂着听筒跟谁说话。然后,让我在我家胡同口等她,她马上赶过来。
十五分钟之后,潘芸儿开着一辆黑『色』轿车赶到。我上了车,潘芸儿让我把早上发生的一切,详细跟她讲述一遍。
当听到这事跟狐仙姐姐有关,潘芸儿垂头丧气的直拍方向盘,还说这事可难办了,得罪仙家,痛苦一时半会儿的要忍受,以陈都灵脆弱的『性』格,还真保不齐会出事。
潘芸儿坐在车里打了陈都灵的手机,关机。又拨了一个电话,只不过是出了轿车,站在老远背着我打的,我不知道打给谁,说了些什么。
回到车里,潘芸儿发动轿车。我问她,咱们去哪里找才好
潘芸儿只说了简简单单三个字:报恩寺。
我没多嘴瞎打听。小轿车一路开出城里,报恩寺我没去过,估计是在深山老林子里吧。
开出去很远,潘芸儿没头没尾的问了我一句:“你知道陈都灵的身份吗”
我回答得干脆:“我当然知道了,我们的英语老师,你的同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