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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魏衡面色苍白的样子，李程心底是又气又无奈，他低声说，“有没有用，你说的不算，老叔纪说的也不算，这得……”
“幼娘已经很辛苦了。”
魏衡仰头看着李程开口打算了他，他眼角的视线看到姜婧婧拉着马车走进院子，为此他心知自己必须要赶紧把话讲明白。
“我不能再拖累她了。”魏衡看着李程轻声继续说道，“李程，幼娘才十四，她不该为了我一辈子都这么辛苦劳累，而且，就算她懂医术，她也救不了我，若喝药，只是暂时的延长寿命，不如就让我就这么离去，如此她不必那般辛劳，而我也痛快。”
“可是……”
李程才刚刚开口，魏衡就扯了扯他的袖子，语气郑重对他说，“李程，拜托你了。”
“……”李程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心里此刻非常纠结，也很混乱。
“别让幼娘知道，算我求你了。”
魏衡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姜婧婧朝着他们这边走，心里很是焦急，连带着目光也是如此。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用上求这个字，魏衡长这么大，鲜少和人说这么多话，求也是首次。
“……”
李程还是没法接受魏衡的这个观点，他始终认为有病就看大夫、喝药，而不是一味的逃避，但转念一想，他其实也能懂魏衡的感受。
他的父亲因为断了腿，无法行走，早些年也曾寻死觅活过，父亲说他实在不愿给母亲和祖母添麻烦，就连母亲也说过这样的话。
过去，他不懂，如今他感觉自己好似悟了，他知道幼娘在山中采药有多辛苦，他也不愿幼娘那般危险的去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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