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这味道,孟广平就想起了当年的事情,让他感到羞辱的记忆再次袭来,他打心底里排斥这味道,排斥这里,刚才还喜悦的面容上取而代之的是郁色。
自打一进门便看着两人的张崇景,也注意到了孟广平脸色的变化,心中冷哼着,要不是郑筱卿为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客人,他才懒得为这孟广平看诊呢。
孟广平的那些破事儿,他心里门清的,宋家主一直用着他家的中药疗养着,依照他的身体,平心静养,再活个二十年都没问题,怎么就会突然死去了呢。
虽说是车祸去世,但最终去了医院保住了命,但还是自己身体没抗住,可这还是让张崇景无法相信,这事儿,一定是孟广平从中做猫腻了,可是终究还是别人的家事,他也管不了。
孟广平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上前拜访着张崇景,也是比自己年纪大的,当然还得表面尊敬一番了,自己现在可是有求于人,看着已经白发苍苍的张崇景,这便是京城的一代神医了,果然有着一身风范。
他听说了孟广平医治好了一位植物人的事,虽然不知道那个植物人的身份,济世堂也有着极其严谨的口风,关于李华珍已经去世的消息丝毫没有传出来。
郑筱卿自然也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本来医治植物人这事儿,对外也只是跟大家说,医治一位匿名病人,并没说还有另一位植物人,李华珍。
所以李华珍去世的消息暂时没有传出去,本来张崇景医治李华珍的事一直都是亲自做的,也没有太多的外人关注这件事,若是让孟广平知道了张崇景将人医死的事,怕他谨慎多疑的性子,恐怕就不会来济世堂了,他可是还需要性命来享受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些。
“小琴啊,你先出去待会儿吧。”
孟广平看了看身侧的冯佳琴,这医治过程还是不要展示给人看了,用眼神示意着冯佳琴离开,知晓孟广平的心思,冯佳琴也识相地离开了。
她也应该去问一下诊,毕竟这十几年来,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但是也没有理由怀上孩子啊,难道是她年轻时的那会儿影响了自己的身体吗?
她也想找个中医看一下身体,无疑济世堂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不能被张神医问诊,但是济世堂的其他中医也是张神医亲自教导出来的徒弟,也都有着一定的名声和资历。
可惜了,这夫妻俩各自有各自的问题,一人不举,一人不孕,这恐怕就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吧,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们自作孽,不可活的。
“张神医,有一天我突然便发现自己那方面不行了,后来也试了很多回,但还是不行,去看了西医,也检查不出来丝毫问题,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来麻烦您了,希望你可以为我诊治一番。”
孟广平坐在雕花木桌前的木椅上,终于还是说出了让自己不齿的私密,这是代表着男性尊严,尤其是在男人之前说出来,更是觉得羞耻,但自己实在没办法了。
张崇景听了孟广平的这一叙述,慢悠悠地拿出来了垫枕,纵使他再讨厌孟广平,但是谨遵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的,在其位,谋其职,他也是认真的对待着。
孟广平立马将自己的手腕搭了上去,然后张崇景便开始为其把脉,用三指定位,闭上眼睛,静心地体会着脉象,然后望闻问切,中医最普遍的把脉诊法,即使张崇景身为中医,也仍是奉行着中医的传统。
一番看诊下来,张崇景面露难色,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这么奇怪的脉象他从未见过,脉象平稳正常,只是有着稍许心火而已,但这也正常。
若不是他把脉几十年,恐怕他会错过了这平脉中的一丝丝异常,只是哪里不正常,他又说不上来,不得不感叹人体的奇妙,纵使他问诊了无数的病人,但仍然是不能诊断出孟广平的病情。
“孟先生,恕我不能为你医治,你的脉象很奇怪,常脉之下隐藏着丝丝异常,足以让人忽视,我也只是能察觉到这不正常,但却无能为力。”
听了张神医的话,孟广平一下子瘫软在了椅背上,脸色变得煞白,总算有一个人说他不正常了,但是却不能医治他,难道他真的是中了诡异之术了吗?
毕竟他也是见识过了沈家的秘密,知晓着这世界上还有能人异士,比如那个玉镯,可以吸收邪气,不然按照大师的说法,恐怕他现在已是百病缠身了。
孟广平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的助手李弘文已经说他的母亲去世了,发疯去世,医院检查不出任何病,依照他母亲的死法来看,恐怕确实邪气如体,恶报缠身了。
“张神医,打扰您了,我这就走了。”孟广平站起身,恭敬地微微弓腰,脸上强撑着笑意,让自己的脸色没有太难看,也不能惹恼了神医。
即使孟广平心中并不满意此次的出行,但他还是得对张神医客气着,毕竟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万一以后再有所求呢。
小琴也是时候来问诊了,这件事情发生之前,那些日子,小琴一直都没能怀上孕,母亲已经颇有微词了,甚至还想着找人代孕了,但是他坚决不同意。
不是为了所谓的爱情,而是现在自己身上的隐疾,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了,到时成为了上流社会的笑柄,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名声将会立即瓦解,他不敢再想象。
这十几年来小琴都没能为自己怀孕,其实他也纳闷着,和宋嫣然在一起的十几年,只生下了宋一宁,可那以后是宋嫣然忍不了生孩子的痛,才拒绝怀孕,可是小琴从来没有施行过任何避孕措施,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