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阳这话并不算是狡辩，因为那天他想要揭开面具时，想要告诉她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可惜的只是这个答案迟到了太久……
“哎，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原来在这里等着我的，好吧……”
言沐夕突然轻叹一声，说完已经咯咯笑了起来，抚在他胸口齿痕上的手指轻轻一抹就抹了一丝鲜血在指尖。
她收回手指贴在唇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眉目间化不开的笑意愈加深愈加挑着妩媚。
“有点腥，有点甜，还有点咸，很好……在我记忆中，那天你让我问问内心，当我揭开面具时希望看到的是谁，那本来就是个逻辑陷阱。”
“我根本没见过冷夜的脸，所以我可以想象能见到的其实只有‘景天阳’，对吗？”
“不过我不想按照你的套路做事，所以今天我摘下你面具时想得是，我要看看冷夜到底长什么样子……”
“嗯，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我是冷夜。”
景天阳微微点头，这种时候他所能做最多的也就是顺着她的意思了。
“真的吗？”
言沐夕对上他的目光，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审视，好像在判断他是否说谎，也好像是在警告他什么。
“夜，这个选项可是你自己选的，你选了答案，就要去面对结果，好吗？”
“好，现在你就说结果是什么吧。”景天阳微微点头，明明知道这肯定是个坑，可他却当真跳得义无反顾。
“没什么，你选了冷夜，那在我这里就是那个哄我、照顾我、陪我甜蜜温存，甚至和我一起生孩子的男人。”
“至于我嘛……呵呵……”
她眼含笑意的看着他，手指尖端锋利的指甲在那两排渗血的齿痕间刮来刮去，甚至在经过渗血的位置时刻意狠狠的压下去。
“依着我景家少夫人的身份，睡了景大少爷的首席助理，还生了个小孽种出来，自然是红杏出墙、人尽可夫的当妇……”
“沐夕，你……”
景天阳几乎被她的逻辑气吐血，只可惜从任何角度去分析，好像都没有什么破绽。
“等下，我还没说完！”
言沐夕笑呵呵的看着景天阳，这是她第一从他眼中看到不带半分伪装和骄傲的真情实感，甚至因此心头划过不忍，可她还是勉强压下这种不忍。
“夜，这是你选的，而我说了让你选，既然你选了，我就认账。”
“如果你还觉得有良心，你对我们母子也有真情意，那么你至少要做出点有意义的事情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好，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景天阳心下一横，今天就由着她闹，由着她折腾，只要她能消气，随便怎么样都好。
“真的我说什么，你都愿意去做吗？”
言沐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她也没想到景天阳今天会是这个态度，所以她已经不止一次心软，不止一次纠结着再试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