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不禁嗤笑,怎么在哪都有这个蔡潋滟,消息这么灵通?自己才来没多久,就闻着味道追来了。
“这是我的家事。”沈方似淡淡开口,本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已经觉得很没面子了,不想再闹大了。
可谁知这蔡潋滟算是和燕宁杠上了,只要是和燕宁有关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自己都管定了。
不管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起的针端,也不管是有理,只要她在就绝对不会让这燕宁如意。
燕月儿她这一次也是帮定了的。
“皇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同样是小国的公主,月儿姐姐是怀有你亲骨肉的妻子,怎么皇兄却胳膊肘往外拐,还帮着外人说话呢?”
燕月儿听她这么一说,一时就更加委屈了,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擦起了眼泪。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沈方似一语,已然起了怒气。
燕月儿一听气氛不对,向蔡潋滟使了个眼色,“多谢公主理解月儿,月儿感激不尽。不过,王爷说得对,这是我们的家事,公主你就别……”
“嫂嫂放心,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皇家的人受了旁人的欺负。”蔡潋滟像是听不进去一样,一点不嫌事大。
燕宁看着蔡潋滟,这分明就是来给自己搅局的模样,欺负皇家,这么大的帽子自己可不敢戴。
“公主说笑了,我怎么敢欺负皇家的人呢?”
“有没有欺负我问过就知道了,不用你说。”蔡潋滟无视燕宁,将燕月儿拉近自己和燕宁离了些距离,扶着燕月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那姿态,当真是非常爱护这个嫂嫂。
沈方似在一旁踌躇半日,碍于面子和身份,对蔡潋滟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索性闭上了嘴。抱手看着三个女人一台戏……
燕宁悠然喝着手里的茶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今天到底是来质问还是看戏,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嫂嫂,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哥不帮你我帮你,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敢到皇家来闹事。”
蔡潋滟看着燕宁对眼神,时刻都不忘了警告她。明明连发生的事情都还不知道,却仿佛已经认定了犯错的人就是燕宁。
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燕月儿倒也不敢说假话,勉强把事情给说清楚了,看似毫不留痕迹地抹去了许多自己的罪责。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宋寒生竟是罪人,小宁就这般不依不饶……”
真的是该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住不上前将这样虚伪的女人踢十米远呢?燕宁稍微平复下心情,继续品茶。
“那自然不是你的错,不知者无罪,就不知道是什么人非要逼着你承认了。”
蔡潋滟虽说没有指名道姓说燕宁,可那架势就是要硬逼着自己认下来,放了燕月儿还要说自己公报私仇。
不知者无罪?好一个不知者无罪。燕宁剐了她一眼,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嘛?
难不成她让人去自己的床上放毒蛇也是不知吗?这个理由可真是有些牵强!未免也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