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秩序，规则。
一个能良好的规则、秩序，首先第一点就是能被大多人接受，想要人接受，就要让人们参与进来。
这一点上，阿修罗做得比你好，因陀罗。”
因陀罗眉头舒开又皱起，缓缓点头，这点上他无法反驳。
“那么第二点，旧的规则要彻底打破，这一点你们两个都做得很好，没什么说的。
第三点，新的规则、秩序必须能良好的运转下去，这一点上……”
川羽麒停顿了一下：“因陀罗，你和阿修罗一样，不合格！”
羽衣、因陀罗、阿修罗三人眼睛瞬间睁大，不合格这三个字把他们炸的外焦里嫩。
阿修罗连忙的问道：“师公，为……为什么？”
声音有些颤抖，川羽麒双手抱胸，发出一声重重的鼻息声。
因陀罗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负责的那个村子就不必说了，可是阿修罗负责的村子一切都好，为什么师公会这么说？
羽衣嘴巴微张，等着川羽麒的解释。
“很简单，因陀罗，我问你，你有没有帮过人种地？”
因陀罗点头：“有的。”
“那你帮忙种地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
“注意什么？”因陀罗沉思片刻，“主要是几点吧，首先注意水，水要流动，不动的话水就会发臭；
第二点，就是种地的时间，时间太早天气就太冷，会把秧苗冻坏，时间太晚会影响收成；
还有就是随时除虫，不能让虫子把秧苗和稻子吃掉。”
因陀罗抬头：“嗯……，师公，我现在就想到这些。”
川羽麒点头，知道这些很不错，而阿修罗则是一脸的原来如此。
“还有一点很重要，看样子他们没告诉你，或者是已经完成的工作没和你说。”
“那是什么呢？”
又是阿修罗开口问。
川羽麒缓缓说出两个字：“施肥。”
因陀罗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一怔，阿修罗挠着头，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贫瘠的土地是无法种出粮食的，或者种出来收成非常差，这是你们都知道的。
而你们两个去的村子就是在沙漠地带，有多偏僻，与外界有多隔阂，你们自己都知道。
开始就是靠着富含生命力的神树断枝过活，就算是贫瘠的土地也能种出粮食。
你们挖井，只是解决了水的问题，现在那里的土地还能种出粮食，不过是之前神树断枝残留的汁液，或者是残留在土地里的生命力。
当神树断枝被烧掉后，这些能让庄稼旺盛生长的汁液，或者是生命力，终有一天是会全部消耗完的。
到那时，每年的粮食收获就会越来越少，最后依然还会饿死人。
就算村民们没有争执，会用一切去堆肥，但是肥力唯一的来源神树断枝没了，就算能堆出肥来，又能让多少庄稼活下去，活多久呢？
所以，明白了吗？
因陀罗，你和阿修罗给两个村子构建的这套新秩序是长久不了的，最多几年的时间就会崩溃。
就是这些，在考核的时候，阿修罗虽然慢是慢了点，但确实比因陀罗你做的好一点。”
阿修罗有些不可置信：“原来是这样。”
随后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此时羽衣低头思索着，没有任何反应。
因陀罗双手紧握，最后只是闭眼长叹了一声。
川羽麒没有再说话，等这三个家伙把他的话消化消化。
良久，羽衣才把头抬起来，向川羽麒深深鞠躬。
川羽麒只是冷哼一声，摆了摆手。
羽衣立起身子：“老师，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带阿修罗回去了。”
“嗯。”
阿修罗踌躇了一下，还是跟着羽衣回忍宗。
因陀罗满满的失落，就像下一秒就要寻短见似的，这幅模样看得川羽麒眼皮子一跳，然后又是一记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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