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侍读好笑的扫了一眼四周,在侍笔耳边说道:“本来小姐就够惹人注意了,你还来!”
侍笔醒悟过来,吐了吐舌头:“呀,对不起,小姐!”
“无碍,你确实比他们强。”刘珝闻声浅笑低语,双眸依然望着醉芳楼外,见娄义已经把娄书亭带了过来,心里便开始盘算着怎么去拾掇这小子。
却不知,说者无心,旁边一众士子听者有意了。
一众士子虽然捧着柳瀚,可最大的关注度却是刘珝。
侍笔的话自然也被他们听到了,甭管她说得是好还是歹,只要能搭上话,就距离美人儿更近一步。
当然,柳瀚也有些心气儿,被一贱婢诋毁,心中自然不爽,盯着侍笔道:“这位姑娘可能识字?”
侍笔皱起绒眉,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斜了他一眼:“识得不比你少。”
做为文房四婢,书、读、墨、笔各司一职,做为笔杆子的她,要不识字咋写?所以她不仅识字,还写得一手好字。
别看小丫头冷冷的,性格可是极端的刚硬,这不,刚顶了柳瀚一句,便站起身来仰着骄傲的下巴:“本姑娘这里也有一首夏,我家小姐所作,听好咯!”
咯噔,刘珝心知不好,俏脸闪过一抹晕红,有些臊得慌,这十年自己确实也剽窃了不少诗。
一来,实在是因为种花诗词之美,使他欲罢不能。
二来,就是现在让他自己作,倒不是作不出原创作品,起码押得住韵,词藻也能凑合,可惜要与流传千年的佳作相比,简直就是星海与尘埃的差别。
没有沉淀,没有底蕴,没有意境,仅仅只能算是能读罢了。
侍笔突然这么来一下,刘珝本能的感觉臊脸,白嫖并非不可,让先贤的诗词在这个世界发光发亮,也无可厚非。
只是,哎……算了,还是白嫖吧,只能算自己对不起先人了。
另一边,侍笔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心理活动,而是仰头娇俏的下巴,柳眉一挑:“听好,夏,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柳瀚皱眉:“……”
众士哑口:“……”
隔了良久,议论渐起。
“这是什么诗体?”
“我也不知,以诗写境,甚美。”
侍笔见这些士子开始议论,心中甚是骄傲,看着柳瀚俏俏一哼:“怎么样?我家小姐作得可好?”
刘珝无奈的摇了摇头,清声道:“行了,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要不,再给你来一碗?”
“小姐啊!”侍笔撅着嘴,小委屈的指着临桌:“他们实在再聒噪了,跟了我们一路不说,还嘀嘀咕咕的说你,很明显就是打你的主意呢。”
刘珝淡然道:“我知道!”
侍笔委屈得坐下,拿着勺子重重的搅着水:“知道还说我……”
刘珝见她这样也只能笑笑作罢,清冷的睥睨他们一眼,心中幽幽一叹,自我安慰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剐他们眼睛?打他们一顿,那不不占理了么。
说实话,小爷要是男儿身,早特么怼过去了,不管是斗诗斗词斗对联,分分钟碾暴他们。
可贵为天娇之女,高岭之花,能这么做么?当然不能,哎,要是男身该多好,可惜回不去……去了,咦!???
突然,刘珝脑海里闪过一丝好念头,女儿身或许要举止有度,有众多限制。这回不到男儿身,还不能扮成男儿?
可惜,想了一会,发现这么做屁用也没有,要出门晓袍面具,再配顶风铃斗笠不就成了?也不对,在江湖这么做挺好,我也不一定常驻江湖嘛。
女扮男装或许有些假,可要是再加上易容术,分分钟就能跳脱出来。不管是日后自己经营商业,还是游历,能省多少麻烦?
太特么机智了,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呀!
刘珝不自觉眼眸发亮,第一次露出大幅度的笑容。
这一刻,天地都为之失色,如紫罂花开,一众士子顿时陷入痴迷。
可是很快,他又苦恼起来,易容术自己不会呀,表情凝固中转为失落。一众人仿佛坐过山车似的,被他的表情牵引着从云端坠下。
“学识书馆里应该有,找找看,嗯,就这么定了。”
心中有谱,刘珝又恢复成万古无波的心态,冷眼看向楼下的娄书亭。
小伙子年约十二岁半,身长五尺三寸,若是用当下尺寸换转成地球度量,一尺也就24.2公分,合计身高约128.3公分,比刘珝矮一个头左右。
想来也正常,女孩在未进入发育期,长得都比男孩高。
更何况,刘珝的身体更极致。
言归正传,此少年有些微胖,不过接了母亲班,面容较好五官端正早熟少稚,只要不夭不损教育得当,长大必归属伟岸心正之流。
只不过这会,他心里好慌,刚刚与友人正聊得起劲,一冷脸汉子走了过来,指着醉芳楼对面的梁记从食,告诉自己二小姐有请。
娄书亭先是立马自省,想想自己这两天有没有做过啥不讨人喜的事,发现并没有。于是当即辞别自个的三两好友,随娄义一起过去。
可是没走两步,猛然想起身后这楼子,哎哟,它可不是啥好去处,顿时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