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宠溺的拿手指点住刘珝的额头:“你呀,不能在外面逛太久,否则……”
刘珝笑眯眯的接道:“否则以后不准我出门!”
“知道就好!去给老太爷,太夫人请安吧。”梁清为刘珝理了理褙襟,顺道:“金钏,你去吩咐娄山一声,让他安排俩名护卫,护着小姐出门转转。”
金钏笑应:“是,夫人。”
刘珝也连忙起身:“那母亲,女儿先告退了?”
梁清道:“去吧去吧,早些回来。”
“是,女儿知道了。”刘珝应完小跑着出了去。
梁清望着刘珝的背影,苦笑一声,对金钏道:“这孩子!金钏你也去吧,叮嘱娄山,一定保护好若儿。”
“嗯。”
金钏离开后,屋子再次清静下来,梁清回到房间静堂。
从母亲院子出来,刘珝特意注意了一下四周,这里已经不是有一点冷清,而是相当冷清了,不禁蹙起秀眉:“侍书!”
侍书快步走到小姐侧后一个身位:“小姐,什么事?”
刘珝伫身,清声问道:“父亲,有多久没到母亲这里来了?”
侍书张了张嘴:“这个……”
“我知道,起码有四个月没来……”
侍读瞪眸示意侍墨慎言。
侍墨不由撅起嘴:“……”
刘珝见侍读还要责怪,抬手止住她:“不准欺负她,我们走!”
说完,静静看向冷清的院子,心底幽幽一叹,能怎么办?去指责,这社会现在的意识形态就这样,怎么改?
再说对于娄善信,还真是不熟,连长什么样都差不多快忘了,十年来甚少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此时的刘珝相当有气质,步伐微碎双手置于小腹上,头也不回的问道:“父亲娶回来的那几个姨娘,有来母亲这里立过规矩吗?”
侍书做为管家,连忙回道:“有,不过小姐,我听说乔姨娘,有些仗宠跋扈,好几次都跟夫人吵起来了。”
“乔姨娘?”刘珝回味着名字想了想:“就是那个卖艺的?”
“嗯”
“好像生了个儿子吧?多大了?”
“已经七岁了!”
刘珝樱唇微翘:“七岁,唔~看来是入族学了,应该是聪明伶俐吧?”
侍书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侍笔接言:“小姐,听教书先生夸过,说娄书鹤是神童,三岁识字,五岁能写,如今更是深得老爷喜爱。”
“难怪,母凭子贵嘛,好理解。”刘珝笑了笑,不过眼底滑过精光:沉声道:“只要她本分,稍稍过一点就算了,要是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哼!”
四婢互视一眼浅浅一笑。
一行五人从东路出来转向中路正院,经博学、审问、慎思、明辩、笃行五门,入抄手游廊,绕过四处穿堂,便来到娄家核心:诚明院。
刘珝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是第一次用双眼看这里,仰头看着变种汉字,秀眉轻轻一颦,转眼又化开,呢喃道:“这诚明院莫非取至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
这十年,因为没有娱乐方式的关系,学习几乎成了主调,不仅让他琴棋双绝,更有极深的文学造诣,这可并非是记而已,一手好字可娟秀可大气,可含蓄可豪迈。
其它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与文学相关,技能基本点满。就如凌雪雁说的,除了文学,到处都是装哔死角,可见她对刘珝文学素养的肯定。
侍书问道:“小姐,用不用我先去通报一声?”
“不用,这个点,老头儿已经起来了”
“……”侍书、读、笔、墨同时无语,敢将娄老太爷叫老头儿,独她一人而已。
迈过门槛,刘珝浅笑间领四婢入前院。
“哈哈哈,娄老头儿,这回没解了吧,将军。”
“你个不要脸的商贩子,是不是你把我的马给偷啦?这里明明还有只马的。”
“少和我扯这没用的,又想玩赖?谁偷你子啦?”
“赖?谁赖啦,这盘不算。”
“老东西,你是越老越不要脸了。”
“……”刘珝望着一棵老桂树下,两位白胡一大把的老头儿,争得面红耳赤,无语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恍然,按地球经验看,早上八、九点正好也是大爷大妈的娱乐时间,不禁摇头迈步走了过去。
“商贩子,你说谁不要脸?”
“娄老头儿,我说的就是你,不要脸,臭不要脸,下不赢认输就是,居然说我偷子,厚颜无耻。”
没一会,俩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吹胡子瞪眼挽袖子,似乎是听到脚步声,同时看向刘珝。
“哎哟,小般若,你来得正好,看看你家老头儿,下不赢玩赖,你给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