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吧,也许我会从中得到什么启发,能找到更适合的对策。”唐栎如此委婉地说着。
“其实也不难,毕竟这回比武决定的是南楚武林人士是否要入主中原,所以他们派出的代表不是最高,也不会太低,只要让他们都死在了这次比武当中,那么谁胜谁负又有什么影响呢?只要在登煌城里选出几个愿意捐躯牺牲的壮丁,让他们在身上穿上带毒的刺甲,也给他们鸠粉作为手段,每派上一人就杀一人,他们敢出手就得舍命,不敢出手就当认输。”
这方法听起来滑稽而不可信,放在平常是不可能的,但比武的地方总有硬性的规则,人不能只守不攻,也不能离开比武台,无论是使用这个方法的人如何中招,他在将死之时还是能缠住对手,以一种愚蠢的两败俱伤的方法作为最后一招,也许真的是最好的招了。
不过唐栎实在不明白,尽管这种方法需要牺牲好几个无辜的壮丁,退一万步说,即便壮丁是愿意牺牲自己的,那又跟自己何关呢?自己愿意牺牲也只有一次机会,只要梁华罡一意孤行,唐栎也觉得自己是阻挡不了他的。
左首分明看出了唐栎的疑惑,因为他根本还没有把话说话,这时候报以微笑,继续道:“仅仅用此招,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第一次死了人,他们就会警惕起来,佯装输了,然后定下其他规则,到了下一场,也许他们会用上取巧的规则,让我们的人无法靠近,所以弥补这一计策的重要一项,是唐将军您呀!”
唐栎惊诧几分,他再仔细想了几遍,还是不了解自己怎么会是弥补这个计策的关键。
“例如说,下一场我们定下规则,用壮丁去毒死对方,那么第三场就派将军出去,将军赢面很高,城主大人和我一点都不担心;到了第四场我们效仿第二场,无论输赢都能让他们出不了兜着走,第五场继续由将军出场,第六场再用毒,到时候变成四比二的结果,他们会以为将军不会使诈,所以会从将军上场的时候出手,然而我们会让将军用上有毒的兵器,只要将军用上本身独特的冰寒内功,出手的剑气或者招式能扩散到南楚的那一边,只要他们中了毒,我们就可以趁势将他们全都杀了。”
这方法原来是诱敌深入,让对手有一个唐栎不使诈的错觉,最后是不让比武进行更多的场次,直接对所有人下手。这种想法实在是过于异想天开,大胆却令人以为不妨一试。
计策的最后还是需要唐栎做那些阴险的事情。以唐栎的性格,当方法说出口,他是马上反驳的,唯独这次不同,这次的胜负关系着中原乃至大乾的命运,在土城里每个会武功的人都会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沉重无比,正因为这样,唐栎才会在这时候显得犹豫不决了。
左首早就料到了唐栎会有如此反应,他并没有为此而窃喜,因为人一旦决定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无论事情发展如何,到最后影响最大的还是做决定的那个人,无论是否有人威逼利诱,在很多时候,选择权都掌握在本人手中。
这些重大的决定往往不仅仅是改变一件事情的风向,更会改变那个人往后的的走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