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仍未说话,旁边的另一名老者说:“我刚才瞧了两眼,这孩子用的似乎是百花谷的剑法,但并不纯正。”
唐栎听后,赶紧解释:“我无门无派,这套剑法是一个神秘人教我的,我也不知道百花谷呀,你们可别乱套罪名呀!”唐栎生怕自己会被误会,赶紧跟对方口中所说的百花谷撇清关系,但儒生却听错了重点:“臭小子是不想活了?敢对本派掌门长老用平语!”
唐栎顿时懵了,他到底是不知道剑栈里每个人的身份,也只能抢着说:“我初来乍到,怎么知道你们隐秘那么深,一看你们就是平常不爱上市集的人,我哪能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物。”
长者呵呵一笑,离开了座位,慢步走近了唐栎,说:“不打紧,本派事务少,我司徒云却有的是时间,邢门,先把他关起来吧。”唐栎一听到自己要被关起来,马上就低声下气地:“掌门大人,长老大人,弟子大人,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呀!”
黑色的门被邢门重重关上,唐栎终于看不到房子里的任何东西,但他终于知道了剑栈的门派掌门,也就是刚才出手击退卢恢的老者叫司徒云却,而那名武功不俗的儒生是邢门,然而另一位老者说话甚少,唐栎还不了解这位长老到底是何方神圣。
几乎是每天,邢门都会给唐栎送去一顿饭,唐栎借此计算自己在剑栈被锁的天数。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门边上开了一个小口,方便邢门送进鸡公碗盛装的饭菜,不管如何,唐栎才发现天底下竟然还有一个比官衙大牢更让人不知所措的鬼地方,而自己正在这个鬼地方不断数着自己被困的天数。
渐渐的,唐栎已经没再数下去,不管自己吃了多少饭,哪怕每天都没练功,总在黑漆漆的房子内度过不知是否属于自己的时间,他都觉得全身疲惫,不知道是邢门在饭菜里下了药,或者是司徒云却在一开始给他的点穴造成影响,每每要动身做点什么,唐栎总觉得全身乏力,作息不能。
不知过了多少日夜,紧闭已久的黑门被缓缓打开,唐栎已经无力面对残暴不仁的阳光,然后被邢门一手扔到了院子。
唐栎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他看见邢门的手里拿着一柄剑,然后慢慢开始向他靠近,唐栎尽可能坐直,他尚且还没反应过来,邢门便甩出一剑,劈断了捆绑在唐栎身上的绳子。
唐栎还想尽力站起,但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只听到邢门毫不在乎唐栎情况地说着:“外面有一个自称望渊的人,带了一队士兵,说你和卢恢就是同伙,他威胁了我们要把你交出去。”
唐栎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只是没想到望渊和卢恢还能演上一台戏,这使得他百口莫辩。尽管明晓得邢门等人不会相信,但他还是认为邢门不会交他出去:“你们绝对不会蠢到把一个无辜的人交给威胁你们的人手上吧,我知道刘懋埒,我知道刘宗同,我没说谎,我真的是帮朋友来找剑栈的!”
唐栎的气息随着说话越来越弱,直到两眼发黑,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百同剑栈的大门五十步之外,望渊站在一个能看得一清二楚的未知,他身后的士兵全是从祈城调来的正规编伍,只以百同剑栈涉及掀起武林人士造反的理由,便让祈城太守交出了兵权。
邢门打开了门,一股强劲的掌力从唐栎身后击出,昏迷不醒的唐栎在空中被打出了五丈之远,随后剑栈的大门火速关闭,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望渊似乎一点都没想要突破闯入剑栈,他让士兵带走了唐栎,并宣称唐栎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名震江湖的宝剑——大不仁。
卢恢在房间中出现,他的宝剑已经失去了原配的宝鞘,勉强拿出来作为代替品的次品让真正的宝剑腐蚀生锈。
望渊从唐栎身上找到了一枚令牌,那是皇宫侍卫的腰牌,本是属于刘懋埒,但此刻却在唐栎身上,望渊嘴里叨着“唐栎”,才明白眼前的人可能是皇亲贵胄,但江湖险恶,容不得朝廷的真正介入,望渊只希望用唐栎藏剑的消息引动江湖人士前来百同剑栈,只想等目的达到,便了结了唐栎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