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乐’被迫被他压在肩膀动弹不得,扯也扯不开,气成了小笼包。
“我们回家。”
“不回。”她不开心,气鼓鼓的瞪着他。
“那就不回。”
“嗯?”‘欧阳清乐’满脸诧异。
“嗯?”他有模有样模仿她的神态。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微妙起来。
倏地,安静的空间传了一道突兀的声响。
谢渊不厚道的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吃饭。”
“不要,碰我的头。”‘欧阳清乐’郑重其事道。
“好的。”
“不要,碰我的帽子。”都歪了。
“好的。”
“不要抓我的衣服。”
“那我抓哪?”谢渊认真问她,态度诚恳,语气或多或少有一些委屈。
“哼。”她把手伸出来。
谢渊抓的很紧,十指相扣,生怕她会跑掉一样。可实际上,‘欧阳清乐’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仅次于主人格的记忆,实际上,有很多东西也没有亲身体验过,就像这个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出于习惯的。
欧阳清乐就很喜欢牵着他的手走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像爸爸一样。
谢渊和欧阳清乐都不太喜欢在外面吃饭,通常都是自己做,他做饭,她洗碗,男女分工明确,当然,欧阳清乐姨妈来了例外。
上一次被谢渊投毒,这一次欧阳清乐不敢大意,每一样菜都先扔给小谢随吃。
小谢随嗅了嗅,很快吃的干干净净。吃完舔了舔爪子,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然后睁着含了满天星的眼睛看着女主人,满眼祈求。
“想也别想。”她自己还饿着呢。
‘欧阳清乐’试探结束,上桌吃饭,谢渊盛了一碗汤给她,欧阳清乐在餐桌礼仪方面涉及较深,细嚼慢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偏偏食量又少,谢渊很担心她身体受不了,每天晚上必备的菜就是红参汤。
红参的味道是苦涩的,‘欧阳清乐’光是闻到味道就想吐,根本喝不下去,推到一边晾着,动手吃菜。
谢渊自始至终都在盯着她看,一刻也没有移开,‘欧阳清乐’也不矜持一下,她觉得自己长得天资绝色,要躲得应该是别人。
搁以前,谢渊这么盯着她看,她早就脸红心跳加速等他亲。
“清乐,你能不能,让我跟乐乐说句话?”他用两个不同的称呼来区分她们。
哦,又是鸿门宴呢!
‘欧阳清乐’放下筷子,环胸往后靠着椅背,长腿交叠,眼眸微眯盯着他。
谢渊祈求的看着她,“不用很长时间,只要说句话就好了。”
“不行哦。”唇角掀起,“你还不明白吗?她胆小懦弱不敢面对,所以才有了我。”
“她不是,她没有。”
“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出现吗?因为你啊。”
谢渊眼眸一愣,不明所以。
她继续说,“你的确给了她防身链,但你有没有想过,她真的下得去手吗?那个蠢货,哪怕是在被自己侵犯的时候都在想着不要伤害别人,如果那个人真的得手了,她也没有颜面活着,所以,就有了我,与其说我是魔鬼,倒不如说是我救了她。”
他教他的小公主防身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却忘了教她,‘社会险恶,人心复杂。’
这是他最大的错误。
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