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仰止诚实的点了点头;“嗯。”
一点挑战性也没有,太乖了。
宋知都不忍心骗他了。
“温仰止,我很坏,不要喜欢我。”她接着说;“你也看到了,我不干净,跟我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
“知知,我不在乎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也不在乎你心里有没有我,订婚其实是我的意思。”他不敢跟父母说,却也不敢在订婚宴和彩礼上亏待她一丝一毫,只能先斩后奏。
这次回去,也是因为父母的缘故,他们不同意这门婚事,因为他固执己见所以关了他几天,这几天,他不吃不喝试图用苦肉计让他们松口,他在家里是最小的,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他们比他优秀多的多,因为他从小体弱,父母对他的关注远远大于哥哥姐姐,果然,他妈松口了,他爸妻管严。
宋知第一次碰到这么固执的人,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让他死心,何况实验还没有结束,尽管她有多不忍心也得继续演戏,等他自己想通了,估计就不会喜欢她这种人了吧。
吃完火锅,两人在门口分开了,宋知得去找顾醒继续谈THU的事,温仰止也要去公司,路正相反。
他找到了顾醒工作的酒吧,人不在,反倒看见了一个熟人。
宴澜澜。
成语带过来的,她看见宋知,拉紧了书包带子,怯生生的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如临大敌似的;“晏小姐。”
晏家不承认宴澜澜这个大小姐,反倒把宴知捧得很高,即使是宴澜澜也不能叫她没妹妹,只能跟着别人喊宴小姐。
“宋小姐,先生刚走。”成语对宋知如见顾醒,毕恭毕敬。
宋知哦了一声,满眼审视;“你带她来这干什么?”
宴澜澜是乖乖女,不可能主动过来,顾醒就更不可能找她过来了,没必要,宴澜澜太透明了,明明是嫡女,过得还不如小三的。
成语咳了一下,“写论文。”
宴澜澜声音很小,“是我自己要来的,不怪成哥。”
他名字叫成语,连名带姓不礼貌,所以她喊他成哥。
午夜场璀璨夺目,可越是繁华就越是肮脏,宴澜澜二十二了,可没有人教过她孰正孰邪,孰黑孰白,她就像是一面明镜,干净不染风尘,可越是干净,就越是不被尊重,她的自卑懦弱刻在了骨子里,时间长了,就拔不出来了。
宋知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这姑娘很可怜,爹不疼妈不爱,没人把她当回事,她自己也习以为常,自甘堕落,要是换做其他人宋知是不会主动去做这个善人,毕竟是自己表姐,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她听宴青翮说,宴知韫从小就很耀眼,不妥协,不畏惧,是北域的天之骄女,是至今为止依然无可撼动的存在。他说,她很像宴知韫,不仅是长相,性格也像,时好时坏,时冷时热,旁人捉摸不透,可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他说这些话的目的不过是想拉拢宋知,可宋知当了真,她虽然没有见过宴知韫,她对她也只有生育之恩,但她只要知道自己是在如此期待的心情降生就觉得很满足,至少,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的母亲,很爱很爱她。
她是被爱着的,所以她走出来了,宴澜澜也不差,她也必须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