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舫不明所以,随口一问;“姜锦御啊?干嘛?你弟弟啊?”
一句话,戳在了宋知心窝里。
她放下杯子,尽可能稳住情绪,眼神骤然冷冽,“你爸是不是叫姜巡,你还有个姐姐?”
姜锦御心里有些发秫,抬头看了一眼苏庭舫,眼珠子转回来,点头说是。
宋知忽然就自嘲的笑了,“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啊。”
她八岁就被亲生父亲扔到天桥底下,原因是穷,当时,她的母亲肚子里还有一个,B超检测是男孩,因为弃养她的事,夫妻俩争吵不下十次,最后,尽管她表现的有多懂事,吃的多少,不麻烦他们,可他们还是选择在大年夜之前弃了她。
她也曾怨恨过,痛苦过,可最后抵不过养过。
苏庭舫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姜锦御,他不要,他就自己啃了一大口,“伤的又不是脑子,你怎么了。”
“苏队长,我累了,想睡觉,你带他回去吧。”宋知下了逐客令。
若是平时,她巴不得姜锦御黏糊糊的跟她唠嗑,今天实在是怪异至极。
苏庭舫不好问,带着恋恋不舍的姜锦御回家,临走前姜锦御也没有把东西送出去,留下一句,“知知姐姐,我下次再来看你,再见。”
出了医院,姜锦御闷闷不乐问苏庭舫,“哥,我是不是让知知姐姐讨厌了?”
“胡说八道,受伤的人都容易暴躁,你给她点时间,下次来就不会了。”苏庭舫心里没准,但不想让他胡思乱想,只能扯了个不着边际的借口先糊弄过去。
小孩子心思单纯,很快就被哄好了,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说,“哥哥,我累了,你背我吧。”
“这里到停车场还没两百米。”
“哥哥。”他噘着嘴撒娇,坐在台阶上不起来。
苏庭舫无计可施,自己捡回来的祖宗自己受着。在守望镇的时候,他连在他面前喝个水都紧张,如今喝个水还要他大半夜爬起来倒,一犯错就道歉,挨骂就哭,真是造孽啊。
姜锦御笑逐颜开爬上去,“哥哥,我以后一定会给你养老的。”
“死孩子,你咒我死呢?”苏庭舫沉着脸,语气很温柔。
宴会以宋知受伤作结,黄氏集团被查封,停业整改。至于那个黄姓的老总,在监狱被人捅了数十刀,位置和宋知中弹的位置一致,当场死亡。
晚上,周江城来陪同,带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衣服是雇来的阿姨还的,他在门口抽了两根烟,烦的。
阿姨出来之后,他便进去,不说话,躺在沙发上睡觉。沙发够大,他盖着一张毯子,手臂遮住了眼睛。
不到五分钟,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起身,“宋知,你有病吗?我又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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