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墨没再说话,肖云从没想过这个颜家二公子如此敏锐,世人只知道他是医学界的天才,殊不知,他这玲珑心思,与掌管整个颜氏,能与沉哥过上几招的颜慕之不遑多让。
整个颜家,估计也只有颜泽一个没心没肺的奇葩了。
傅向沉是在一个小时后醒来的。
一醒来他就翻身下床往外走。
肖云看着他往外走,也没提醒他,傅向沉是以为自己在别的病房吧?
一醒来就急着去找人,啧,还以为这辈子只能看到傅向沉一个人打光棍了呢,没想到他也有被女人折磨的一天。
直到他又折返回来。
傅向沉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揉了揉眉心,揉出几分清醒。
“几点了?”
“上午十点,你昏睡了一个小时。”
傅向沉拖了凳子,在病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颜落的额头:“不热了。”
肖云刚才给颜落测过温度了,他也很诧异,热度竟然退的这么快,昨晚颜落可是差点就烧没了的,他们这些被誉为天才的一生,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结果,那个叫齐洛的小子,扎了几针,喂了一副中药,颜落就好了。
真是,神奇……
“齐洛呢?”
“林白已经把人带走了,”肖云继续说:“药渣也已经送去化验分析了。”
傅向沉轻恩了一声,没再说话。
就这么守着颜落,中午还是林白来送的饭菜。
傅向沉简单对付了一口,就又回去当望妻石。
林白嘴贱的毛病,又犯了:“那个齐洛,是个神经病。”
“怎么?”肖云跟林白一搭一唱的说。
“他说那手针灸之术,向来只在家族内部流传,咱们要是想知道,要不认他当爸爸,要不认他当爷爷,我擦,老子当时差点就没控制住拳头!”
“这么说,是学不到了。”肖云摸了摸下巴:“不如让颜子墨去问问。”
“颜子墨?他能问出来?”
肖云意味深长的说:“说不定,就能问出来呢。”
“那我去找他。”林白风风火火的走了。
颜落做了一个梦。
一个有很长的梦,梦里天是红色的,大地是黑色的,到处都是坟丘,她在坟丘中间,举目四望,一片死寂。
她一动不动,似乎不想离开这里,又似乎知道自己无法离开,所以放弃了挣扎。
飘忽间,有人唤她,她听不清那人的声音,只听说,玛莎拉蒂。
她惦记了许久的车,似乎真的穿破黑暗而来,将她拖出地狱。
“肖云,她动了,她是不是要醒了!”傅向沉握着颜落的手,她的手指,轻微颤抖着,缓缓张开了眼帘。
目光缓缓聚焦在一张憔悴的脸上:“傅向沉。”
“是我。”傅向沉端起温水,小心翼翼的送到颜落嘴边:“先别说话,喝点水。”
温热的液体划过,褪去干燥嘶哑的声音,颜落的语气,还有些弱。
“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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