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因为我写的一些东西哭,虽然当时我认为我写的很好,但是过后再一看我觉得那就是小孩在过家家。她能看哭我也是很迷,我一度怀疑她在糊弄我。
反而,在你认为她受了那么多苦,糟了那么多罪,应该跟你诉苦,跟你哭的时候,你总是能看见她笑的像个傻叉。
大丛的笑容是很有辨识度的,灿烂,真诚。用老一辈人的话讲就是招人稀罕。
我始终不能忘记她第一次对我笑,第一次与我说话。
刚上初中的时候大家都是小屁孩,互相之间谁也不认识谁。为了让同学们早日破冰,更为了老师上课提问得方便。英语老师让我们每个人用大烟盒的做成一个三角形的名牌,白色的那面朝外,用黑色的记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立在自己的桌子前。
这样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有了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名牌,看起来十分高大上。
后来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了几道数学题让我们做。同学们起初不知道老师的用意,成绩出来后才知道,她这是在临时考我们,然后根据这次的成绩来大致调换位置。
就是那次,大丛因为满分的成绩被老师从后面调到了我的后桌。我没听清楚老师喊得谁的名字,我也不认识那个人,就十分好奇的看过去。
我印象里第一次见到大丛,她就是背着书包,扎着干练的马尾辫,头发有点自来卷,右手捧着书和笔袋,左手端着她的名牌。
她见我一直回头看她,就把右手上的书和笔袋放在了桌子上,非常热情的和我摆摆手,说:“嗨。”
我觉得她好热情啊,看起来应该不难相处,我喜欢她的热情。我偏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名牌,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名字,我一念,就要念一辈子。
这个画面已经过去了十年,我忘了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样子,忘记了她背的书包是什么颜色,忘记了她的笔袋是什么款式。
可我记得她和我打招呼时的笑容,她小幅度摆手时的灵动,和那个名牌上字迹稚嫩的名字。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让回忆里的她更加鲜明。
或许是上天在暗示我什么,他用一个叫做缘分的东西将这个女孩送到我身边,然后用强烈的光和色彩告诉我,这个人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了你的生命里。
我总跟她说起这个画面,但是她已经不记得了。
我们俩的友情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我和她也曾经历过“贪嗔痴爱憎恶”人生六苦。可当我们各自走过不同的人生之后,再回头发现,身边的人影影绰绰,来了又走,最后留下的,仅此一人而已。
我们最终会选择彼此,完全是上天的安排。所有的负面情绪和尖锐的性格都会在彼此靠近时变得柔软,变得宽容。
管它那么多,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有时候我就和大丛说:“你说我曾经脾气那么不好,性格那么矫情,我还能交下你这么一个朋友。我现在脾气这么好,反而一个朋友都没有了。还好我年少的时候不是一无是处,不是每天无所事事,我还给未来的自己交了一个朋友。”
我说:“还好你那时候也够傻叉,找了我这么个人做朋友。”
不过她现在想反悔也晚了。
我和她在一起,总是她来照顾我,就导致我这个人非常依赖她。曾经因为生病的原因,即使出院了我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不能手提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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