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来这之前我去了一趟雁山。”肖红炼接着说道。
肖红炼师出雁山,从小在雁山长大,但这却是他从十岁那年离开雁山之后第一次回雁山。
肖红炼的师傅任月楼是雁山派第十三代弟子,这一代弟子出色的有很多,任月楼当年在江湖之上也算响当当的人物,他与肖东海交情颇深,当年肖东海将肖红炼交给了他。那时肖红炼刚满月,任月楼将其交给了山下的一对农夫抚养,三岁之后才带在身边,对外就说收养了一个亲戚的孩子。
肖红炼回雁山之前先去见了师傅,他心里一直在猜测夏天启如何知道自己身世的。夏天启会墨玉手,他师傅肯定与当年肖家庄的事情有关系,也许就是在悬崖边打伤丁风的那个人。任月楼并不清楚肖家的事,对于夏天启如何知道肖红炼的身世,他也一直有所怀疑。夏天启师出雁山,难道与秋左良有关?任月楼想起了此人。
雁山之上人来人往,大多是江湖中人,二十年前任月楼带肖红练回雁山之后担心引起别人的怀疑,并没有门派中居住,在雁山黑龙潭不远处找了间草屋居住。
十四年前,任月楼的师傅又新收了一个叫秋左良的弟子,这个徒弟很怪,居然也不与师兄弟同住,偏偏看中了黑龙潭,也在旁边找了个草屋,离任月楼的住所不太远,深居简出的一个人生活。虽然离得不远,但两家人都不出门,相安无事也并无往来,就这样过来四年,直到那一天晚上。
那晚像往常一样,肖红炼练习剑法直到亥时才去休息,任月楼收拾了一番后调息打坐思考一下肖煌候给的半部剑法,他也是边教边琢磨,对于肖煌候的剑法还是不怎么理解。
要不是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任月楼估计不会发现篱笆墙外的秋左良,这个人来了多长时间任月楼不知道,估计时间不会太短。借着月光能看看到衣服之上的点点露水。
“秋师弟,深夜造访有何贵干?”任月楼道,虽说是同门,但素无往来,并没有什么情谊,他有些担心,如果让秋左良看到肖红炼所练剑法就不妙了,也不知道此人是否认得出肖二爷的剑法。
“没什么,只是路过而已,叨扰了。”秋左良面无表情的看着任月楼,转身离开了。
任月楼有些奇怪,这个人怎么这么阴冷,按理说此人这个年纪肯定是带艺拜师,但就算这样,他的气息与雁山派也相差甚远,师傅为何收此人为徒。奇怪归奇怪,但秋左良并未多想,但一个月之后发生的一件事让任月楼感觉事情不妙。
那两日,由于师门有事,任月楼出去了一趟,临走之时特意嘱咐肖红炼不要出门,在家好好练习剑法。他回来之后问起这两天的情况,肖红炼说秋师叔路过,看见他正练习剑法,就指点了几下,还让他将所学的剑法全部练了一遍。
任月楼心里一沉,他知道秋左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路过,也没这个好心指导肖红炼,难道是那晚认出了肖二爷的剑法?
肖东海将肖红炼交给他之时,他曾承诺一定要将孩子培养成人,肖家出事以后他就更加加倍小心,这是肖家唯一的血脉,如今不管这个秋左良目的如何,任月楼都丝毫不敢大意,他当即决定离开雁山,从此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从此在也没有回过雁山。
肖红炼找到任月楼说了对夏天启知道自己身世的疑惑,任月楼回忆起当时的事,猜测最有可能知道他身世的人就是秋左良。肖红炼决定回一趟雁山,可回雁山之后才知道这个秋师叔离山有几年了,至于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秋左良,哼,看来他就是夏中贤,没想到一直隐藏在雁山。”肖煌候道。
“夏中贤成名多年,就没人认出他吗?”连一行说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大家也觉得不可能,雁山派中肯定有人见过夏中贤。
“恐怕认不出,他的样子变化太大了,当年与夏中举差不多,你们想想他现在的身材。”肖煌候想起在蓬云寺遇见夏中贤的样子,夏中举身材魁梧,可夏中贤连他一半的身高都没有。
“是啊,现在跟个瘦猴差不多,也就...。”顾侠之看了看旁边的方醒,“也就跟这个猴子差不多。”顾侠之指了指方醒。
方醒瞪了顾侠之一眼,扭过头看向肖红炼,他觉得肖红炼丁风比顾侠之顺眼。
“可他为什么选择在雁山?”丁风道,要知道雁山是大派,人多眼杂,很容易被发现,与其躲起来修炼墨玉手,还不如找个深山更加安全。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大家也都很疑惑。
孤傲了一辈子的肖煌候,在一天之内悲喜交加,这个老人也有些累了,亲情的温暖让他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