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说话是哪里口音?”吕二娘忽然问道。
“不知道。”马三摇了摇头,那个人至始至终未说一句话,只是在看到他的刀法之时,惊讶的叫了一声。
“他并没有救夏中举,只救了夏天启?”吕二娘又问了一遍。
马三点了点头,其实就算这个人想救也救不成,如果不是丁风等人一开始并不在意夏天启,夏中举拼了老命阻挡,他连夏天启也带不走。
“这些天南口镇并没有这样的人。”吕二娘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进了后屋。
马三看了看桌上的银票,看来她是真的伤心了,连银票都忘了拿。
也许马三心再细一些,就会注意到吕二娘听到那个人时眼睛里那种复杂的眼神,但马三并不是丁风,他的心思就像他的刀一样,简单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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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夏天启,他是昨晚回到的夏家,去古风口走的时候五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夏小美对自己的婚事非常不满,在夏中举临行之时与其争吵了一次,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与父亲这样争吵,并没能改变夏中举的决定。伤心归伤心,她还是担心父亲此行的安全,这几天忐忑不安,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当看到夏天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出事了。
“这么说父亲是为了救你才被肖煌候...?”
听夏天启讲了经过,夏小美心已碎,眼泪无声的从娇美的脸颊流下,她呆若木鸡的坐了半天,柔弱的肩膀才抽搐一下。
夏天启脸色苍白,萎靡不振的样子与以前那个傲气冲天的夏天启简直判若两人,回忆事情的经过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特别是他用父亲去挡肖煌候拐杖的那个画面,他并没有说这件事,当然他也没说吉仁泰的事。
经过这些事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与司马文山,丁风这些人相比,他就是一个莽夫,也许他连做对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对于夏小美这如同利箭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哼,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你的能力支撑不了你的野心,代价却是让别人承担。”
“够了,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夏天启喝道。
“哼,你以为我愿意说这些,从今天起,夏家所有的事都与我没有关系了。”夏小美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你...。”夏天启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陆伯,那个达古拉肯定四处说我的坏话,你赶紧通知各堂主,达古拉谋害吉仁泰之后投靠了温家,如果见到其人格杀勿论,拿来人头的有重赏。另外,父亲去世的消息肯定估计没几天江湖上就知道了,肯定会很多人找上门来,明着是吊唁,可都是心怀鬼胎,你帮着小姐应付过去,我最近要出趟门,不过你告诉各堂主放心,我不久就会回来。”
陆伯一直坐在旁边,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他无神的看着夏天启,等听清楚夏天启的安排之后,他除了悲伤还有些失望,这个当口夏天启没想着取回夏中举的尸骸,没想着站出来承担,而是选择离开,陆伯叹了口气,最后也木然的离开了。
夏家,好像从这一刻凄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