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屋内的铜镜搬到浴桶的对面,而他自己则是大咧咧地坐在桶中,手上拿着毛笔,在白纸上迅速地着画着。不一会儿,一副美男沐浴图就跃然纸上,似乎是对这幅画还不是太满意,又拿来一把剪刀,从自己的长发中挑选出一缕来剪下。
包好放在一起,司马谨这才老老实实地开始洗澡。光洁的脖颈,欲说还羞的喉结滚动着,司马谨脑海中不时闪过安然一颦一簇的眉眼,娇嗔的嗓音,还有那脾气上来的可恨劲儿,习惯性地咬人。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乞巧节吗?这女人,留这样的话,真应该把她抓来,抽她屁股。想着想着,司马谨又不禁想起二人从成亲开始,好像还没有亲热过,都是这老头儿从中捣鬼,不行,这次回去一定要把房圆了。嗯,最好,再给他生个儿子,女儿也行。
趴在浴桶上,司马谨脑海中浮想翩翩。
“王爷,那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肯走,说是王爷见过他们,自然就认识了。”车夫十分无奈,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该传还是不该传,心里直打鼓。
睁开一条缝,扭扭脖子,“本王知道了,让他们候着吧。”
“是。”
听到门口声音又逐渐远去,司马谨从桶中站起身,看着镜中裸着的自己,摸摸脸蛋,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这样子,更好看一些?”
眉毛一挑,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擦干身上的水迹,迅速穿好干净的衣衫,向外走去。
车夫在楼梯口站着,司马谨从驿站二楼向下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瞳孔不觉放大,她怎么会在这儿?
没有抬头,但是依然感觉到有道视线在自己的头顶,来人朝着楼上的方向盈盈一拜,“红玉见过四王爷,王爷别来无恙?”
司马谨本来还在怀疑,可是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面对面站着,她似乎倒是一点也不惊讶。较之之前,面上黑了不少,身材倒还是跟以前保持得差不多,只不过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精瘦了一些,也更加有活力。
“房间那套衣服不要了,烧了。”落座,司马谨对车夫交代着,他带过来的衣物不少,今日去过南区,还是保险起见。
“是。”车夫眼色不错,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一溜烟跑走了。他只要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至于其他的,有句话不是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嘛,他还想要多活上一段日子呢。
“属下拜见王爷。”一旁的男人也在此时开了口,年纪尚幼,比起百里明玉来还小上一些,只不过行事方面却稳重许多。
“属下?哦,你是谁的属下?”端起桌上的茶水想着喝上两口,可是又不确定是哪里的,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余光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红玉。
“属下是王妃娘娘百里安然的手下,属下丁辰,是丁香的弟弟。”男人不卑不亢,对于安然的大恩大德,他一直记得。所以这次来这里保护司马谨,也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本来组织上这次是安排的其他人,他毛遂自荐。
“丁辰武功不错,而是办事老练,是个不错的好手。我和丁辰来此,都是受了王妃的命令,我们会乔庄成这里的人,不会让其他人发现。”
“可是,你们等在门口的行为,不还是很引人注目?”司马谨看着红玉,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王爷放心,我们刚刚的确是等在门口,不过已经乔庄改变了。现在进来的又是另一副面容。门口的二人,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易容,是我们首要学习的功课。”丁辰对于安然的安排,目光远瞩,很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