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什么?”
安然忽然抱住司马谨的脑袋,“最起码,我还要看着你实现你的梦想,黄袍加身,才配得上我凤凰转世啊!”语调虽然轻松,可是抓在司马谨后背上的双手却不自觉用上了力道。
“你一定能看到的,看到了以后,可还要为我生儿育女,陪我一起看遍这大好河山。安然,你可不准说话不算话!”
“嗯。”趴在司马谨的身上,轻轻点头,“丹芎那里,我倒是不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毕竟,她也不是那样性子的人。她现在只是心中的那道坎儿还没有过去,谁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都只有让她难堪的份儿。所以我现在也不去打扰她,什么时候,她自己想通了,自然也就没事了。”
“本王明白。丹芎是那样通透的人,她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你是担心白术不理解你吗?”
“不是,我,我只是,好吧,我承认,我是觉得她还不够理解我。我哪里是那样狠心的人,更何况她自己也说了,我不顾自己受伤,还要去接丹芎回来。”嘟着嘴巴,不太开心。
“她性子直爽,这些个弯弯绕绕,你不说明白,她自个儿估计要琢磨上一段时间。不过,她会试着去理解你的,而且,本王瞧着丁香那丫头,也会在旁边开解她的。”
“嗯,我知道了。现在就差半夏了。”说起半夏,安然对俞妃又是一阵恨得牙痒痒。
“不急,我们有的是机会报仇!”
了解司马谨话中的含义,安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屋外,风双手抱胸,怀中还有这一把冷剑,睨了一眼正纠结的白术,“你这脑袋瓜,什么时候能够转得快一点,就好了。”
“什么意思?”有些挫败,她就是还没有想明白啊,或者说,她钻进了死胡同里面,出不来了。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家王妃觉得你太笨了,根本不想跟你说清楚!”言语上带着讽刺,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你!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跟着爷后面,什么都不学,竟学这些个东西!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这话敢当着爷的面再说一次吗?”放下双手,风隐隐地想要敲一下面前这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她说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她就不是。王妃的那些个把戏,恐怕也学得差不离了。
“哼,我不想跟你说话!我找丁香去了。”扭过头,想不明白,她就找个明白的人问清楚不就行了。
风站在院落中,看着那娇俏的背影,脸上带着笑意,就连黑影什么时候靠近他的,都没有察觉。
“要是在出任务的过程中,你已经死了。”黑影冷冷的声音在风的旁边响起。
“你吓我啊!”迅速和他拉开距离,偷窥人家妹妹,被大哥当场抓住,风怎么着心里也有些别扭,更或者说,是不好意思。
“做我们这行的,没有情感可言。这丫头当初入选王爷侍卫,我就跟她说过,这一生,这一个选择,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风,你该不会忘了你的身份了吧。从炼狱爬出来的人,是没有感情的,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除了威胁自身,甚至威胁到爷的安全利益。尽早抽身!”
拍了一下风的肩膀,黑影觉得,他要是再不提醒,待到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晚了。
“我,我知道了。”可能看着王爷有了变化,有了自己的良人,他这才也动了心思。不过,他忘了,他只是一个侍卫,他正在做着什么危险的事情。
王爷为了安然,可以当场放弃自己的生命,风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他必须在白术和爷之间选择,他又该如何自处。就好像安然逼迫闪电在冥夜和丹芎之间做个选择,是一样的道理。
“明白就好,不要给双方都带来无法弥补的伤害。”黑影说完,立马闪身离开。他是黑影,一个隐藏在暗夜之中,永远没有自己真正身份的人。所以,他也不希望他的兄弟亲人,因为一时的情动,而犯下永远无法回头的错。
风看着自己的双手,又向白术离开的方向望了望,无奈地自嘲,是他大意了,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这些事情,上次主子已经发了大火,他要是还胡思乱想,说不定很有可能再被丢进炼狱之中,那种恐怖的经历,他不想再来一次,也无法再承担一次。想起主子说的那个计划,风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