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从地上爬起来,怎么自己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总是那么狼狈。拍拍屁股上面的灰,就想要离开。
“你似乎还没有感谢本王!”司马谨凑到安然身后,贴着她。
安然赶紧躲开,“谢谢王爷。”眼神瞟向司马谨的腰侧,“王爷有伤在身,这么晚了,竟然还出来,难不成是府里的茹娘姑娘伺候得不够?”
捕捉到安然眼神中的讽刺,司马谨也不甚在意,只是说出来的话,又是让安然一梗,“这到不是,她倒是想时时刻刻黏在本王身边,可惜,本王喜欢这处的风景。”认真的眼神,望进安然的心里,安然慌乱地撇开脑袋。
“刚刚,可是被你祖母说教了?”似乎很喜欢把玩安然的头发,司马谨绕起一缕发丝,缠在自己的指尖上,让二人之间的距离更加靠近一些,也更加暧昧一些。
“没有,祖母说的都是应该的。”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乖巧了?不像是你的作风!小猫儿收起了利爪,变成了一只兔子,本王倒是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了。”司马谨诧异安然的态度,要是放在以前,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总免不了一阵牢骚的。
“什么时候啊?大概就在王爷忙着娶东凰公主的时候吧,又或者,在东凰公主拿刀划我脸的时候,我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有多渺小。”安然轻轻笑着,似乎在说着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安然。”
“王爷。”安然打断司马谨即将说出口的话,“王爷,安然比较好奇,听小七说,你没把东凰公主带回来,怎么,新婚燕尔,就舍得两地分居,这可对感情不好。王爷这总是无聊,所以总来找安然麻烦,要不,王爷,您还是把她接回来吧。”
这一刻,司马谨忽然发现,自己一向利落的语言在安然面前那么苍白无力,“安然,本王。。。”
“哦,对了,王爷难道是想说,这都是为了我吗?”再一次,打断了司马谨的话,“王爷,安然自认还没有那么有分量,有些话说得再冠冕堂皇,也要听的人相信。不过,不凑巧,王爷说的话,安然一句也不相信!王爷只不过是找到了更好的合作伙伴而已,我说的没错吧,王爷?”
“是,你说的没错。”重又恢复以前的冷清模样,不再废话。
看着月光下司马谨拉长的身影,显得那样孤独,苍凉。安然狠了狠心,离开。其实,她心中没有怪他了,从知道他暗中送药的时候。度过了最难熬的那一开始的几天,她心如死灰,由最先的期盼,不相信,到后来的失望,伤心,再到最后的绝望。
这个过程,那样痛苦,她都挺了过来。可是,在她准备不再念起的时候,他竟然再一次落进了自己的心中。猝不及防,毫无防备。她只能装作不知道,极力撇清关系。说到底,她还是输了。
带着异样的心思,推开祠堂的大门,一阵阴风迎面吹来,安然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虽然没有人看着,但她还是乖乖地跪到了蒲团上。
“你急匆匆地离开,就是要来这里?”黏人的声音,让安然皱紧了眉头。
“这里是我百里家祠堂,王爷还是出去吧。”
“本王偏不!安然,本王饿了,还没吃晚饭,不如,你给本王做点吃的东西吧。”司马谨耍无赖般蹲在安然面前,就是不让她好好地一个人呆着。
把脸蛋撇到一边,“王爷要吃什么,只要说一声,自有一堆人排着队抢着,又何必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那,排着队的人中,可有你?”挑起安然的下巴,在安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亲了上去。
看着迅速退后,得逞地大笑的司马谨,安然嫌弃地擦了擦嘴唇,“王爷,这里是我百里家祠堂,还请王爷自重!”
“自重?本王如何不自重了?本王是在当着你家祖先的面前告知他们,你,本王要定了!生,是我司马谨的妻。死,亦是我司马谨的鬼!安然,几日后,便是成亲的日子,你什么都不用准备,一切交给本王,你只需要美美的做本王的妻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