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是不是还要恭喜你啊?这次出行,小姐和王爷之间,看来进展不错,小姐,您是不是马上就可以成为四王妃了?”
说到这个,丹芎是真心为安然感到开心,前些日子看着将军拼命给小姐找人家,她作为一个奴婢,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现在不同了,其实她私心里还是觉得青妈的儿子做得好,做得对!她家小姐是谁都能肖想的了的吗?
“不知道。”说起司马谨,安然现在除了感到甜蜜,另外却还有些隐隐的不安定,她是给自己留了退路的,经历过上一次事件,她就怕了。谁也保不准以后还会出现一个谁,司马谨要是哪天不要她了,她也不想做一个可怜虫。
“嗯,奴婢懂了。”丹芎抿了下嘴唇,点点头。
“其实,奴婢最佩服小姐的就是,小姐好像不论什么时候,总能保持一份清醒,不至于让自己陷于那种尴尬的境地。越是困境,越是难过,小姐好像就越是冷静,有的时候,甚至是能够狠得下心来,对别人狠,可是对自己也更狠。”
安然听着丹芎的一番话,摇摇透,“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是,这样却很累。你还有的选择,而我没有,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都是算计着过来的。稍有行差踏错,都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苦果。”
“丹芎,我今天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人有的时候,只有对自己狠了,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包括爱情吗?小姐,奴婢觉得在爱情里,双方都应该坦然,带着算计的爱情,这又能走多远?”
“那你觉得没有算计的爱情,又能走多远?上次我的教训你不是在当场吗?”
想起上次安然被人诬陷,司马谨却冷艳想看,若是安然只是一味地说自己无辜,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丹芎眼中逐渐露出迷茫,“呵,小姐,你这样一说,奴婢都有点害怕了。”
“怕什么?!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说不定,你会遇到一个温柔体贴的男子,那就是你的幸福了。”
“那,奴婢就要借小姐的吉言了。”丹芎幻想着,若是有那一天的话,她是不是心愿就达成了呢?她不知道的是,她跟安然,主仆二人的情路却是那么相似,坎坷。
因着安然的身份,县官大人把安然迎进了后院书房,并没有在公堂之上。
“不知道大小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王县令小眼睛看着安然,眼中透着精明。
“王大人说笑了,小女今日前来,当然是为了牢里那人。”
“小姐是说青哥儿?”
“当然。”
“那么小姐是希望下官如何处理?”王大人抽出公堂上主簿记录的东西,递到安然面前,“这青哥儿也是名汉子,他当堂承认打了人,而且没有任何人唆使,所以,这都签字画押了,小姐希望下官如何判?”
安然听着王大人的话,有些诧异,认了?竟然认了?手下翻开王大人递给她的记录,上面写着青哥儿的供词。
因为赵公子在城中和多人吹牛,说自己就是当日和安然私定终身之人,所以百里家才会迫不及待地要将她嫁与他,现在得罪了王爷,总好过在新婚之夜被拆穿来得好,毕竟,那四王爷的暴戾,一般人招惹不起。
安然看到这里,终于懂了,但是心里却好像憋着一股气,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吗?那次事件不是当场就结束了吗?这些日子也没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来,他一个无关系的人,为何会知道这事?
这明显就是出了内贼,至于是谁,又跟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怨的,除了百里琳琳,安然不作第二人选。
“那些人证呢?不是说他是说给其他人的吗?”没了好脸色,安然看向王大人,既然事出有因,也不应该判得这么重啊。
“大小姐,青哥儿提供的那些所谓人证,本官也找了,他们一致的说词就是,赵公子并没有跟他们说这些话,完全都是青哥儿在胡说。”
“而且,他们还说,那天原本他们几人和赵公子约好了要赏花作词的,没想到,那青哥儿竟然就像是疯了一样,冲出来就要揍他们,所以,这件事情,错全归于青哥儿。”
“什么?怎么会这样?”安然有点诧异,最重要的人证,最后竟然反咬一口,难怪,祖父和祖母不愿意出面,这种摆明了无嘴去说的事情,论谁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