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省的安然还要费心去猜对方到底是不是对安然真心。安然一辈子不嫁!”轻视地撇过眼去,看见一边的茹娘,“王爷,你还真是享受齐人之福啊!身边已经有一个如此貌美温柔的解语花,又何必跟安然过不去?”
“本王愿意!”司马谨较真地把安然的脸再次转回自己这边,“还有那个东方瑜,你要是除了生意上的事,敢生出多余的心思,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我和东方瑜清清白白,别以你的那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吗?本王希望如此。”放开安然的下巴,“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安然以后,跟王爷无关。”
“你,你别忘了你还是本王的棋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司马谨明显看见安然的脸色变了,他自己也顿时后悔了。他明明不想这么说的,可是习惯了俯视别人,好听的话,他说不出来。
“安然没忘,不过,即使是这样,安然的私事,想必也跟王爷无关吧。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安然就告辞了。”这一刻,安然忽然觉得心好累,不想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想去看他脸上的表情,迅速离开。
看着自己想要上前却又没能抓住,僵在半空中空空的手,一股失落的感觉涌上司马谨的心头。
“谨哥哥。”茹娘上前轻轻扯了一下司马谨,想说什么却又不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司马谨回到原来的位置,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水,又迅速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仿佛刚刚那刻的失神不是他。司马谨也早已习惯了用这样的面具来伪装自己。
“谨哥哥,你是喜欢,喜欢安然姐姐了吗?那,茹娘怎么办?茹娘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不想因为茹娘,让你们吵翻。茹娘只想安安静静地一辈子陪在谨哥哥身边就好,茹娘可以什么都不要的,真的。”说着,眼泪滑落两腮。
司马谨皱着眉,“不是说过,以后不要再哭了吗?我说过,我不会不管你。所以,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我,我和安然,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茹娘不哭。”一边胡乱地擦着眼泪,一边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这种样子却越看越像是委屈至极。
“切。”突然,半空中传来一阵极低的不屑声,风握在手里的剑紧了紧,整个人的背部线条也随之绷紧。
这声音听了明显就在屋内,可是这么久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得到,要不是这会儿这人故意发出声音来,他还是没有察觉。
往前跨了一步,拦在司马谨的面前,厉斥一声,“谁!出来!有种的话,不要做无胆鼠辈。”
“吆喝,胆子不小,竟然敢讽刺小爷。真是讨厌呐,好好的一个美觉被你们搅了,不过,看了场好戏,也还算是对得起我了。尤其是你,哎,说的就是你,表演的不错啊!”黑衣男子眉眼间全是迷人的笑容,可以说是颠倒众生。
薄薄的嘴唇翘着,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然后端起一边的茶杯自顾喝着,一点也不认生。风刚想上前发火,突然那男子就把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吐了出来,一脸嫌弃,手指还翘了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难喝,简直就是马尿吗!哼!”重重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看向司马谨,挑衅着,“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刚刚还夸你戏好来着,怎么都不谢谢我一声。”
“你放肆!”风双目圆睁,手中的剑就要出鞘,被司马谨喝止,“你打不过他。”
“看来,还是你家主子比你聪明多了,哎,什么手下,这么笨可怎么好?”
听到男子的讽刺,风一张俏脸硬是忍成了猪肝色。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茹娘靠在司马谨身边,声音有些颤抖害怕。
“你这女人太无聊了,不好玩。”男子撅了撅嘴巴,摇摇头,就跟嫌弃刚刚茶水不好一样,似乎多说一句都觉得烦。
“你怎么都不说话,你是想闷死小爷我啊?”男子见司马谨依然一言不发,玩心大起,干脆跑到司马谨的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
只见男子的眸子清澈明亮,脸上也是灿烂阳光的笑容,可是,司马谨从他的身上却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身子猛地往后一退,“你的毒,对本王不管用。不过,本王向来不喜欢挑衅的人,你,该死!”
一掌挥出,男子迅速闪身躲开,人已在一尺开外,乐呵呵地晃了晃脑袋,“哎呀呀,被你识破了,你想打我呀,可是,我这只是帮刚刚那个丑丫头出口恶气罢了。被你们这群坏人摆弄,还要人家自己想办法证明清白,真是坏!”
“哼,是吗?我们都是坏人,可是,冥间府的主子,冥夜,素来以杀人看血为乐,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司马谨的话一出口,风和暗中的几名护卫全都一震,传闻中可以跟他家爷恶名相提并论的冥夜,竟然是眼前这么貌美的男子?不可置信!传闻都是假的!
“怎么,你竟然认识小爷,你可知,上一个识破小爷身份的人,可都是被小爷大卸八块了呢,你想要被小爷切上几块,看在你今天演戏演得不错的份儿上,小爷就大发慈悲,让你自己选,如何?”
冥夜一边说着话,眼里一边释放出嗜血的神色,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蠢蠢欲动起来,他有一个特别的爱好,那就是喜欢闻血腥味儿,特爱。
他还喜欢砍人,肢解,看着他们眼见着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慢慢地跟自己分开,那眼中露出的恐惧,崩溃,他也特爱。
“恐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司马谨冷笑一声,手指一点,桌子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按钮启动,屋中央的大铁笼,毫无预兆般地落在了冥夜的四周。
“你,卑鄙!”冥夜眼睛一眯,指着司马谨骂道。
“卑鄙?难道你不知道,卑鄙是我最擅长做的事吗?亏你还统领整个冥间府,竟然不知道有的时候,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本王今天免费教给你了。”
“你,你!司马谨你个小人!小爷不跟你玩了!”冥夜在里面跳了起来,转了两圈,完全炸毛的样子,“司马谨,你快放了小爷,否则,小爷一定脑你个天翻地覆。”
突然,冥夜就镇静下来了,满含意味地笑了起来,“司马谨,小爷可想起来了,你刚刚做了什么事情,你要是再不放了我,小爷我可保不准你的秘密会被我说出去。”
司马谨脸色一僵,“风,喂给他哑药,本王可想从你的嘴里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
冥夜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风,刚刚还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又在笼子里开始上跳下窜了起来,“司马谨,司马谨小爷保证不说,呜呜,我不要变哑,呜呜。司马谨,你看小爷我这么乖,你就相信我吧。”
风走到笼子前,被冥夜这百变的面具,给逗得嘴角出现了一丝笑容,“冥王,这哑药是风亲自喂呢,还是你自己乖乖地吃下去?”
冥夜瞪了风一眼,双手抱胸,一脸傲娇的样子,鼻孔出气,“哼,小爷没手,你喂我!”
风好看的脸上出现一丝龟裂,隔开封住冥夜的穴道,然后才打开了笼子,谁知道刚走到他的面前,刷的一下,他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迅速反点了风的穴道,然后笑眯眯地从笼子里走了出来。
拍拍手,又对着司马谨做了个鬼脸,拍拍屁股,“切,小爷不陪你们玩了,后会无期。”
茹娘从刚刚被他瞪了一眼,到现在一直都未敢说话,见冥夜走了,才怯生生地问了句,“谨哥哥,他到底是谁啊?怎么感觉武功好高啊?”
司马谨帮风解了穴道,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去查一查,他此次出来,必定有事。”
“都是属下无用,否则不会让他溜了。”风满脸自责。
“本王本就无心关他,只是想试一试他。刚才,本王试他的时候,他同时也在试探本王。我们二人不分输赢,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本王让你过去,就是有意放他走,你先去调查一下,最近冥间府出了什么事情,若是能为我们所用,会如虎添翼,若是不能,及早铲除!”
“是。”风迅速离开,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司马谨和茹娘。
“茹娘,你以后安心住在这里,我也会安排人手在你周围保护你。你若是不想被人跟着,我让他们隐身就好。以后,不会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因本王的事情,让你陷入困境。”说起上次的事,司马谨心中有些自责。
“谨哥哥,茹娘从来没有怪过你,那些人能把茹娘抓住威胁你,说明茹娘对谨哥哥来说很重要,所以,茹娘很开心。谨哥哥你放心,就算是茹娘自己死,茹娘也绝对不会让那些人要挟你的!”
“茹娘。。。”对于她,司马谨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对于她,他总是愿意一再相信她,她始终还是当初那个小丫头。这些年,她为了自己,牺牲了很多,甚至她的所有亲人也因为他,全部牺牲。
在那些年冰冷黑暗的日子里,一直都是她陪伴在自己身边,她依赖自己也是理所当然。所以,他愿意倾尽所有保护她。可是,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种平衡的关系好像发生了偏差,什么时候呢?
对了,安然的那句话,她说,他不懂什么是爱。他对安然,仅仅是占有欲吗?那茹娘呢?似乎,并没有那种感觉,若是有一天有人能替自己照顾好她,他一定愿意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