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涂醉玉唱得连自己都听不下去了,破音又不在调上,她恨不得压缩个迷你版的张靓颖放在嗓子里,让她替自己唱出来。
叶浩然:“……”
涂醉玉完全唱出了一只尖叫鸡的效果。
涂醉玉的声音入耳,正含着玻璃杯的M型微笑唇僵了一下,然后猛地把酒一饮而尽。
涂醉玉的歌声真是下酒。
涂醉玉还没问叶浩然怎么样,他就主动点评了一下:“嗯,我这么一听才发现,他们说的真没错,你还是别唱了,除非你的声音可以被打上马赛克。”
涂醉玉:“……”
涂醉玉又被叶浩然拉着去玩儿杀人游戏。
涂醉玉酒量差一喝酒反射弧比绿皮火车还慢,总是输,总是在喝酒。
喝酒也不上心,杯子都分不清,总是拿错放在一旁的叶浩然的杯子。
肖焕新的轮廓在调节气氛的五彩灯光中忽明忽暗。
他的眼眸一直没有离开过涂醉玉的拿酒杯的手。
涂醉玉已经喝错三次了,肖焕新实在看不下去,从果盘里摘了一颗黑葡萄放在她酒杯里做标记。
涂醉玉没有注意他的动作,肖焕新拍了拍她说:“记住,这个才是你的杯子。”
环境太吵太嘈杂涂醉玉没听清他说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沉在自己杯底的那粒黑葡萄,又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肖焕新。
她以为肖焕新要给她临时制造一杯残次的“葡萄酒”。
看着涂醉玉一脸不解的神色,肖焕新想起她这人耳朵不怎么好使,直接伸手拦腰把她一把搂了过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有葡萄的那个,才是你的杯子,不要再拿错了,记住了吗?”
涂醉玉被他说话的气息吹得有些苏痒,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肖焕新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大手,涂醉玉这才回神点点头,又转身回去加入游戏。
涂醉玉这人玩游戏是真不行,没一会儿肖焕新又听到一群人冲着涂醉玉起哄:“喝!喝!喝!”
涂醉玉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下,酒喝完的那一刻她的心“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她顺便把肖焕新的“标记”给切割下肚了。
肖焕新在朦胧的灯光中偏着头静静地看着涂醉玉,真有出息,喝个酒还得嚼两下。
涂醉玉心虚得厉害:“好啦好啦,我死了,去个洗手间。”
涂醉玉从洗手间出来,忽然感觉手腕一吃疼被一只大手拽着往前走。
肖焕新把她按在一面墙上,双手撑在墙上困住了她,涂醉玉以为会被强吻。
然而,并没有。
肖焕新微微俯首将自己的额头轻轻贴在了涂醉玉的额头上,好像在用额头对她诉说着千言万语。
涂醉玉感受到了他滚烫的体温。
“我吃醋了,醉玉,一直都在吃醋,动不动就吃醋,原来我真的很喜欢吃醋。”肖焕新的声音低沉嘶哑又压抑。
他带着酒味儿的气息铺在她的鼻尖,涂醉玉的脸烧了起来,很烫。
涂醉玉看着近在迟尺的脸庞,凌厉的面部线条,流线完美的轮廓,还有总是似笑非笑的M型微笑唇。
他身上的酒气太过浓烈,涂醉玉一度认为是他喝醉了,也许明天一醒来,一切又将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或者都不用等到明天,今晚酒醒后他就会一掌将她推出数丈之远。
肖焕新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缓缓开口:“我生病了,你不要问我什么病,但我会去努力地去看医生,我会乖乖地听医生的话,你等等我好吗?”
肖焕新不希望把自己的缺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最介意的人面前,无法开口告诉她,他有情感障碍。
他的情感世界里一直埋着一颗肿瘤,但现在为了一个人,他愿意四处求医,开刀切除。
涂醉玉的心从迷离中瞬间清醒,然后停滞了一下,她低低弱弱地问:“肖焕新,你会死吗?”
肖焕新抿着唇笑了,一把抱住她,把纤细的人深深地揣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
“不会的,醉玉,我就是灵魂被上帝撕裂了,我会努力地缝补起来,把一个完完整整的肖焕新交到你手里。”肖焕新是吻着她的发说的。
头顶低沉悦耳的声音几乎融化了她。
至于肖焕新不想说的,涂醉玉没有问,他让她等她这就够了,总不再是无望的追逐和等待。
两人回到包厢时,叶浩然看了涂醉玉一眼说:“唉,我还是觉得跟醉玉好玩儿。”
涂醉玉把自己的酒杯拿到了另外一张桌上,一边伸手去果盘里摘颗葡萄一边说:“我都死了,你才说想跟我玩,是不是玩不起啊,兄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