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我们认识很久很久了，你不是问我是谁杀了我么。”
“是你。”
祝余的话像是一记炸弹，让尹天生原本平淡的脸色，泛起了一丝波澜。
“类似于前世今生？”尹天生又问。
“嗯。差不多吧。”
尹天生的面色变幻了一会。
他看起来心情并没有很好，在知道祝余追着他的真正原因之后。
甚至生出了一丝厌恶。
因为他觉得祝余在看着他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其他人。
前世今生，那前世的人是自己么。
“我不是他，如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慰藉，你找错人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看上去非常不高兴的要离开。
“不是的。”祝余摇了摇头。
“你只是你，我没有把你当成代替品。”
如果祝余要找代替品，她大可以找个更像一点的。
尹天生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像白若琛？
他完全不像。
白若琛温暖又克制，但是尹天生放肆又阴暗。
祝余的眼睛里，他没有一点白若琛的影子。
可是祝余可以从他的灵魂里感觉到熟悉，是温暖的，烫的人指尖微微卷曲的。
祝余又道：“你不像他，我看不出来一点影子。人是由记忆和羁绊组成的，你没有经历过他的生活，他也经历过你的，所以你们是两个。”
尹天生皱着眉头道：“那你为什么还来纠缠我，反正我也不是他。”
这句话把祝余问住了。
她缓缓的松开了抓着尹天生袖子的手。
二层楼的灯光倾泻在桌子上，让甜品看起来精致又漂亮。
祝余低垂着眼眉，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一直的跟在他的身后，明明这人和他没一点像。
沉默了好一会，祝余才道：“可能，这是我活着的意义吧。”
“不停的追逐梦幻泡影，得到了就要失去，不停的在这个路途中，看不到尽头。”
“可是如果连这个我都失去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
尹天生不会懂得祝余的感情，因为他们的悲欢并不能共通。
他只是用那双看起来悲伤的眼睛盯着祝余，然后残忍告诉她：“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也不是你活着的意义。”
“我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觉得恶心了，我不想成为其他人活着的意义，我想，已经到了第五层了，我们的队伍也是时候该解散了。”
祝余张了张嘴。
她似乎想挽留他。
可是话到了嘴边，祝余突然又反应过来。
尹天生已经是独立的个体了。
他不喜欢自己，也理所应当。
祝余一时之间感觉到了无力，仿佛说什么都是徒劳。
感情这件事情，强迫就没意思了，祝余不想强迫他。
所以祝余忍下了自己所有要劝的话语。
“好，我们解散。”
尹天生下线了。
祝余却逃不出这个世界。
他们隔着系统，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祝余完全接触不到他的世界，也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祝余默默的吃了一块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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