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笑了笑。
他这一笑，整个脸皮往上提了提，就像是个活长了一张皮里面没有肉的傀儡，看得人心里极为不舒服。
小燕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后退了几步道：“苏公公，小燕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
次日。
宫中传来了宫女小燕自缢的传闻，听说是因为打碎了慧妃的一只发簪。
宫中之人对慧妃也多了些口舌，却没人把此事和十一皇子联系在一起。
又过了半个月，就没有人再提起小燕了。
夜半去宫中废弃的井里瞧瞧，哪里便能看到森森然的白骨，仿佛这井有了意识，要吃人一般。
祝余在半个月后，终于像皇帝提出了，要给十一皇子指导武功的事。
祝余兵马大将军，龙骨军统帅，自然是够资格当老师的，只不过皇帝的儿子，她作为领兵的人，不能深交。
所以祝余这句话，实际上会让皇帝猜疑的。
但是祝余不在乎。
她迟疑了半个月，最后觉得除了向皇上直接说，没有其他的途径能达到这个结果。
祝余是在御书房和皇帝说的，私下里说，自然没有朝上那样有距离。
皇帝摸着下巴在想，十一是哪个，他似乎怎么见过这个皇子，所以印象也有些模糊了。
但是他自然不会让祝余觉得自己不重视自己的儿子。
于是他淡淡道：“你和十一私交很好？”
这话听着无悲无喜，实际上在给祝余挖坑。
祝余淡淡道：“我幼时入宫见娘娘，曾经遇到过十一皇子几次，皇子天真烂漫，我心中甚是喜爱，就和他结成了忘年玩伴。只是公是公，私是私，臣只会是皇上的臣，绝不会有二心。”
“阿朗，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朕还能不信吗。”皇上随即又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话，祝余是不信的，以皇帝这多疑的性子，他肯定不会轻易让祝余和十一皇子交好，就算这个皇子他都不怎么记得。
“既然祝余想教授朕的儿子，那就不要偏心了，正好朕儿子们的武师告假了，你如今既然有心，那就担了这武师的职责。”
祝余就知道。
她脸上还是不显道：“谢圣上隆恩。”
“好了，这又不是在上朝，你我私下里，不需要在行这般大礼。”
“臣是臣，礼数是要守的。”
这话果然让龙心大悦。
皇帝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可介意着呢，那些得他盛宠的，最后有几个好下场，祝余若是跟其他人一样，自然也会被他安上一个什么罪名，砍了脑袋。
只不过祝余做这些事，并不是害怕自己被砍掉脑袋。
她虽然完成任务一走了之，但是原主还得继续活着。
惹恼了皇帝，这最后的事由还是要原主担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