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妆老师心知肚明，脸上露出令人深思的笑，把沾湿了的卸妆纸巾递给她，“是不是纯素颜，擦一遍就知道了，快点吧，马上就要开始进场了。”
画衣犹豫着接过来，在旁边考生的注视下，缓缓举起手，在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
“这怎么能卸干净呢！得全脸擦一遍。”老师见她磨磨蹭蹭，分明是想蒙混过关，态度也变得有些不悦了，大声对场外的人喊道，“不愿意卸妆的，取消初试资格！”
渐渐的，考生们都朝画衣看了过去，窃窃私语。
画衣看了近前的许言笙一眼，眼眸含春，期期艾艾，始终没动静，像是期待着什么。
老师轻易看出她的心思，“言笙，你来帮她卸妆。”
许言笙瞥了眼画衣身后某个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女孩，接过沾湿的卸妆纸巾，一手按着画衣的肩膀，帮她卸妆。
“抬起头。”
画衣听到他略嫌冷淡的声音，紧张地稍微抬起下巴，睫毛抖得厉害。
不等她看清楚许言笙的表情，带着卸妆油味道的纸巾糊在了脸上，用力地、全方位地擦了擦，随后，纸巾被他丢掉了垃圾纸篓。
“好了。”许言笙完任务似的，主动接替了老师的位置，理所当然地站在下一位同学面前，“我来吧。”
老师对已经成名的学生当然是格外喜欢，尤其许言笙是影大的风云人物，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笑着把卸妆巾递过去。
画衣仿佛觉得做了一个短暂的梦，眼角余光看着耀眼的少年从自己身旁走过去，心脏还在紊乱地跳动着，赶紧拿起手机屏幕看了看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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