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会影响、干扰人的判断，但薛定一已经在尽全力消除小徐在这件事上的情绪。
但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小徐依然脸色苍白，像被点了一下似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几乎要哭初来，“是他，就是他，就是这张脸，我永远都忘不了！”
刘经理已经猜到了大概，轻轻抚着小徐，让她慢慢坐下。
薛定一将照片递给苏小茜。照片里是个文静、瘦弱的中年男子，下巴很尖，额骨很高，有一双倒三角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照片的关系还是本身如此，眼仁显得灰蒙蒙的，没有任何生气，整张照片显得压抑，阴郁。
这还只是照片，如果是真人呢？
“没错，就是这个人。”苏小茜道，“他的确是人吧？”
薛定一点了点头，刘经理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他早就逃跑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躲在小区里。”
“这个人是谁啊？”苏小茜问道。
“这个小区有闹鬼的传闻，就多亏了这个人。刘经理，你对当时的情况比较熟，你给小茜说说。”
“当时的青龙小区是块肥肉，货真价实的那种，市中心商圈最后易得一块未开发的净土，就像拿破仑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
“呃，发现新大陆的是哥伦布，不是拿破仑，拿破仑是当法国皇帝的那个。”苏小茜忍不住纠正道。
“哦哦，这样啊。不管怎么说，当时对青龙小区有兴趣的开发商至少有十几家，都在围着青龙小区做工作。当时我们戏称叫屠龙大会。谁能咬下这块肉，至少够未来几年活的。”
“刘经理，说闹鬼的事就好，房地产这些事情不是小茜也不感兴趣。”
“嗯嗯，好。然后就出事了。刚开始，不少住户反应夜里在楼道里总看到一条大狗，怪渗人的。当时小区夜间照明很差。”
“大狗？这也没什么啊，拴好就行了。”
“他们反映的大狗，实际上就是王元山，就是你在厕所看到的人。”
“什么？”
“因为总被吓到，所以有有心人就在楼道安装了监控视频。然后就看到了王元山。视频里，他四个肢着地，趴在地上，就像一只大狗，而且爬得还非常快。我看过那个视频，他妈的，简直和恐怖片一样，吓死人。”刘经理说道。
薛定一道：“更可怕的还在后面，拍视频的人把视频发到了网上，王元山一家人不进收到了小区住户的非议，还承受了网上的谩骂和污辱，很多人还以此为乐，搞得王家不得安宁。”
“然后呢？”
“然后一天夜里，王家房间里传来狗叫的声音——”刘经理接着说道。
“实际上根据时候民警的笔录，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人假扮的。”薛定一补充道。
“王元山就一直装狗叫，一直到凌晨。刚开始，邻居们谩骂，后来有人受不了，就冲到王元山家门口，去找他们理论。”刘经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多，至今回忆起来，依然让人毛骨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