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城越说越不对劲,他诶了声:“许轻,你在干嘛?”
他拧着眉,想到许轻的尿性,问:“是不是又趴在床上嗑瓜子?”
许轻拿着瓜子的手一顿,缓了几秒,继续磕。
她吐出壳,才说:“信号不太好,我先挂了啊。”
说完就点了个红键,仰躺在床上,打了个滚,耳根清净多了。
在国外两年,许城没少唠叨她。
虽说她话里话外嫌弃他,但心里还是感激的。要是没有许城,她早死在那年初冬。
她跟许城发了条消息,说事情办完了就回去,让他别担心。
许轻闭着眼睡觉,她现在已经不需要药物,就能入睡了。
刚出国的那段时间,她真的过得很差,拿许城的话来说,折腾的不像样,就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
直到后来,她才渐渐好起来。现在,她也算是个健康人了。
许轻眼皮渐重,睡了过去。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墙之隔,有一个少年,手指尖把玩着小玩意,眼神渐深,墨色翻腾。
手机振动,他瞟了眼,起身离开了。
包厢,时清掀了掀眼皮,有几分冷,还有几分傲。
“找我有事?”
语气淡的不像话。
苏舟哼了声:“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时清瞥了他一眼,起身要走。
苏舟给跪了,深吸了一口气,说:“她回来了。”
果不其然,时清停了步子。
他坐了下来,喝了杯酒,像是笑了声:“我知道。”只是略微苦涩。
苏舟也不意外,只是劝了句:“还是慢慢点来。”
时清有多偏执,他这两年算是见识到了。方寸他知道时清做的事的时候,还大吃了一惊,以至于有好些阴影,差点没跟他打起来。
现在嘛,时清做什么,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时清抬眼看他,薄唇轻掀:“自然。”
跑进狼圈的羊,自然不会放过。但得一步步来,不然吓跑了,亦或是两败俱伤,都不是他想要的。
苏舟挑了挑眉,不可置否。他抬了抬酒杯,两人碰了个。
“一醉方休啊。”
时清眼色很淡,喝了几杯。
才喝到半夜,苏舟就开始发酒疯,骂骂咧咧,还嚎。
时清揉了揉耳朵,酒品真差。
“啊我的姑娘,你在何方——”
他一把抱住时清,差点把酒杯给打翻。时清嗤了声,很冷漠的推开了他。
起了身,低头看他发疯。
抱着个酒杯瓶子,还么么啾……
看起来,像个傻儿子。
时清想起了许轻,同样是醉酒,许轻那么可爱,而苏舟,像个二愣子,还吵。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几秒,把他傻样拍了下来,跟人发了过去。而后把门一带,走了。
苏舟哼唧唧:“怎么没人了?”
他抱着酒瓶,跟抱娃娃似的,还亲了口:“沈轲姐姐……”
沈轲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倒地上脏兮兮的苏舟,周围都是酒瓶子。
一股酒气,沈轲皱了皱眉,喊他:“苏舟。”
苏舟揉了揉眼睛,没理她,还在跟酒瓶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沈轲有点怒,踢了他一脚:“困这干什么,要睡滚你酒吧里头睡去!”
苏舟手一抖,捧手心里的酒瓶落地上了,他连忙捡起来,跟宝似的。
还气冲冲的跟沈轲吼:“我宝贝很疼的!”
沈轲:“……”
她现在想一脚踹死他,连个酒瓶都成他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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