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下来。
而后鬼使神差的帮了她。
许轻脸盲,当时也没多大耐心。女孩哭的很伤心,她摸了把裤子口袋,里面除了打火机,就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贝壳项链。
她没看清女孩的脸,把项链扔她手上,凶巴巴的:“别哭了!”
女孩看她,睫毛上还挂着泪,许轻啧了声:“有什么好哭的?”
她拿着打火机,抬了抬她下巴,凤眼不耐烦的挑着:“我叫许轻,以后再有人欺负你,报我名号。”
许轻按着额角,那张脸,恍然同许愿重合了起来。
冷风吹着,许轻脑子嗡嗡的。
当时年少轻狂,这种打抱不平的事,没少做。
然而后续如何,她不得而知。
许轻嘴角划过嘲讽,那年后,她被诊查出躁郁症,休学了。
连自己都拯救不了的人,拿什么去救别人?
许轻太阳穴突突直跳,头又开始疼了。
手机不断振动,她看了眼,是许城。
她皱着眉接了,这个时候跟她打电话?
许城声音有些急:“许轻,你堂妹是不是叫许愿?”
许轻愣了几秒:“是啊。”
“她是不是在监城一中上学?”
许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尤为强烈,她几乎有些颤抖,问:“是,她怎么了?”
许城声音有些沉重,“前天,监城一中高三,有个女生跳楼了。”
“叫许愿。”
许轻愣了,连手都是僵的。
“病危通知书下来了,人……没了。”
……
“许轻?”
手机“哐嘡”一声掉了下来,她的泪水划了下来,悄无声息。
她同许愿交情不深,若没有贝壳那事,可以说是完全无交情。
可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空荡荡的。
悲哀,还有一种凄凉。
深夜,乌云密布,连星星都没有。
许轻连夜回了许家,许家别墅,依旧那么冰冷。
许愿火化了,她没见到她最后一眼。
葬礼极为简洁,拿许世军的话来说——
“不过是死了个女儿。”
许轻想笑,不过……
一条人命对他来说,就说出一句“不过”?
况且还是实实在在的血缘关系,竟如此冷漠。
许轻嘴角嘲讽,也是,她跟许愿于许家而言,什么都不算。
许愿生养在这样的家庭里,真是可悲。
或许,死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吧。
许世军转眼,恰好看到许轻嘲弄的眼神,脸色瞬间就变了,一脸嫌弃:“怎么?你也想学她?”
许轻突然有一种报复感,她挑了挑眉:“有何不可?”
若是他们费尽心力找来的许家继承人死了,不知道他的脸上是何光景。
果然,许世军脸色很不好满脸怒火:“许轻,你敢!”
“你要是死了,苏家一家都别想好过!”
看吧,他也就只会威胁她。
许轻嘴角扯了扯:“随便。”
她上了楼,没有再管许世军的怒吼。
许轻坐在床边,有些愣神。
这里,她呆了将近五年了,还是无法把它当做家。
过于冷漠,过于没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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