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谢我,”梁院长摇摇头,“我还有一个坏消息,因为这次做身体分离手术的时候对你脑神经形成了很大损伤,我们恐怕无法再给你配一个身体了。”
“啊?”我有些发懵,“您是说我以后只剩这一个脑袋啦?”
“没关系,铭,”妻子笑着插话,“反正这正好应了我的要求,以后你就哪儿也去不了啦。”
她的笑容非常勉强,更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残酷的现实。
“那,那,我怎么去见安琪,怎么去抱女儿?”我愣愣地说,这宛若一个晴天霹雳,直接把我劈傻了。
“莫铭,我也非常遗憾,”梁院长的声音里也透着一丝沮丧,“我们首先要保住你的性命,你的大脑。原来那副身体已经无法修复,只会带来损害,所以只好放弃。应当承认,在人类的伦理规范下,我们并没有做过专门的换头研究,你的情况对我们来说还只是试验,在目前情况下,恐怕只能这样了。当然,你也不要丧失信心,我们的技术也在不断进步,假以时日,我们肯定还能给你在配上一副好身体的,请你相信我。”
梁院长的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以我受伤的严重程度来看,能把命,或者说能把脑袋保住就已经是万幸了,至于还能不能有一个身体,以现有的技术来看是不能了。可,可我怎么回家去见我的女儿呢?难道真是被妻子放在一个盒子里拎回去吗?不,不行,那我宁可一辈子就待在梁院长的研究院里。
“梁院长,我还是要衷心感谢您,”沉默了一阵,我说,“没有您,我莫铭早就化成灰儿啦。可我现在这种状态,回家恐怕是不合适的,倒是很适合做科学研究。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就哪儿也不去了,就在研究院里给您做试验吧。”
“莫铭!”没等梁院长回话,妻子的眉毛已经竖起来了,“想什么呢你?有家不回,你说话算不算数?安琪那么想你,天天念叨你。。。,”
“我就是怕吓着安琪。。。”我赶忙插嘴。
“安琪没你想的那么胆小。再者说,你能说话,不是照样可以和她交流吗?”妻子气哼哼道,“也罢,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反正由不得你。梁院长,您能不能做个专用的装置,我这就把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