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主控中心，相信在场的人无不骇然。但是我仍然毫不留情地踢着他在地上翻滚的身体，当年用家人威逼我为他开发情感软件，而后又把我埋入地下等死，这每一笔账都值得我把他折磨至死。
过了一阵，弗兰克的声音渐渐微弱，眼见着快不行了，我停止了打击，问他：“怎么样？还不说查尔斯要去哪里吗？”
弗兰克剧烈地咳嗽着，过了好一阵才喘息着说：“潜艇是核动力的，物资充足，在海上航行一年都没问题，现在全世界都在找我们，查尔斯应该哪儿都不会去，先躲一阵再说。”
我想了想，接着逼问：“你还是避重就轻，你自己说过你们还有别的基地，说，在什么地方？”
弗兰克哭丧着脸说：“我那是吹牛，你想想，搞这么一个基地我们得动用多少资源？藏在火山里不都被你们找到了吗？我们现在能有个逃生的工具就不错，以后就在海里漂着吧。”
我觉得他没说实话，准备接着动手，弗兰克大叫起来：“莫铭，我实在受不了啦，你要是再逼我，咱们就真的同归于尽，不光咱俩，还有这里所有的脑人。”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主控中心外还有成百上千的脑人，他们都跟我曾经一样被奴役，而今终于有了解放的机会，为什么不让他们也跟自己的妻女团聚呢？
我也是急火攻心晕了头，自己的妻子女儿还在家里眼巴巴地等我回去呢，我可是给妻子许了诺的。再着说，现在肯定有大批支援的飞机正在赶来，我要是跟这个坏蛋同归于尽，那也太不值了。
这么一想，我松了口气，对弗兰克说：“也罢，我也不逼你了，等着将来上审判席吧。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别弄什么鬼名堂。”
弗兰克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如果上审判席，我还不如就死在这里算了。而且我明确告诉你，对于这个世界，我知道得太多，我掌握着最有权势的那批人的秘密，你觉得他们能让我活着上审判席吗？”
我耸耸肩说：“这个我不管，反正我们中国政府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开公正的审判的。”说着，我斜眼看了一眼远处靠墙而坐的岑钰，她面如死灰，闭着眼睛仿佛已经没有了知觉。
弗兰克此时已经坐了起来，看着我说：“莫铭，你脑子很好使，但还是太天真。你觉得他们会让我落入中国人的手中吗？实话跟你说，现在往这儿飞过来的飞机中，有你们中国的飞机，更多的是A国的飞机，还有其它国家的。如果A国的飞机先到的话，也不用我启动自毁程序了，他们马上就会把这座火山变成一座坟墓，我们就永远被埋在水底了。”
我很吃惊，但是依然半信半疑：“A国是怎么知道的？”
弗兰克翻我一眼：“你觉得我们会不通知A国吗？打你一出现他们就知道了，所以搞不好A国的飞机会比你们中国的飞机先到。”
他这么一说我紧张起来，问他：“那他们知道你还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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