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降低了一些高度,继续警告着,看到我仍然不理睬,显然他也忍无可忍了,一串机关枪发射了出来。
距离这么近,有几发子弹准确地打中了我,我的头盔和外壳上有多了很多弹痕,但是把周边的树杈也打断了不少,再加上子弹的冲击力,反而帮我摆脱了树木的束缚,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尽管被机关枪轰得晕头转向,我一落地马上把翅膀收了起来,就地打了个滚,踉踉跄跄爬起来,慌不择路地向森林深处跑去。
但是要摆脱直升机的追杀根本是不可能的,它的光柱紧紧追随着我,机关枪像雨点般打来,让我无处可藏。我的金属外壳再挨几下,恐怕也就粉碎了。
我在绝望中奔跑,视线渐渐有些模糊,我知道这是因为能量供应不足。以前每天晚上休息时都会通过插座补充能量,这已经是两天没有能量供应了,而逃命对能量的消耗又是巨大的。虽说史密斯告诉我们可以支撑一周,但是越往后体力越会不足。
就在这个绝望的时刻,我看到周边的树木燃烧了起来,直升机的炮火终于又把山火点着了。
直升机立刻停止了射击,只是在头顶盘旋着追逐我。伯利奇附近的山脉虽然靠近大洋,但是由于干旱少雨,所以每年都有山火的报道。这架直升机已经谨慎了很多,不敢使用激光炮,然而连续扫射下,普通的子弹依然把干枯的树木烧着了。我知道飞行员这时候肯定不敢继续射击,而是赶紧叫救援灭火。
没有了炮火,我很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倒不是体力的问题,而是紧绷的神经让我疲惫不堪。但是火越烧越大,在直升机的指引下,警车们也很快追了上来,由不得我放松片刻,继续逃命。
在树林中穿行比飞行慢了很多,我自己没有照明装置,完全凭着微弱的夜视能力躲避迎面而来的树木,倒是直升机打下来的光柱给我识别方位提供了帮助。
但是跑了没一会儿,警车们就飞到了头顶,更多的光柱笼罩着我,让我就像陷在猎人网中的一只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