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九侧目打量着他,一双美眸在夜『色』里多了几分冷魅,看得人心莫名的发颤,只听她问道:“我救了,然后你们在继续给他们用『药』?”
“什么,这是你们自己下的毒?”庄五一听,顿时不满的惊叫起来。
“传说中用来洗髓汤,你们俩没听过么?”白月九瞧了他二人一眼,问道。
二人大约也是知晓的,所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尤其是那庄五,气得顿时叫道:“亏得我以为你们将这些乞丐和无家可归的孩子找来,是教了他们求生之技,谁知道竟然是做这样的勾当!”
这话,显然是将他监视此处之事暴『露』出来了,陌生男子顿时脸『色』一变,那狠厉也就显『露』了出来,顿时那黑森森的院子里,竟然出现数十个黑衣人。
庄五庄六分别站在白月九身前身后,全身戒备。可那白月九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开口叫道:“大姐姐,有求于人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既然要求我,就拿出你的态度来。”
那些人没有动,显然是没有得到命令,但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半响,正房里的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只见披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少女从中走出来。
明明还是那张脸那个人,但与往日在文安侯府低眉顺眼,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白若兰,此刻却像是换了一个芯子一般,目光凌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强势的气息。
“我很好奇,三妹妹这些年在湖州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不但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身边甚至还能有此等良卫。”随着她缓慢的步伐,黑『色』的袍裾垂落在石阶之上,『荡』出一朵又一朵诡异的黑『色』花。
白月九神『色』淡然,“我也很好奇,大姐姐是何时开始谋划这些东西的。”
听到白月九的话,白若兰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目中满是不甘与愤恨:“我不为自己谋划,难不成还等着那些人给我谋划,将我嫁给一个一事无成的平庸男人么?”
“可是,你不该杀了他,或许他的心里也不见得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白月九口气平淡的回着。
但这话却又激怒了白若兰,顿时就冷笑起来:“怎么,他不满意,莫非是因为我是庶出?哈哈,你们他妈的太可笑了,嫡出又有什么了不起,莫非还有三头六臂么?既然你们这样看不起庶出,那本姑娘让你们好好的见识见识,庶出的并不必嫡出的差,世间就该人人平等。”
“你的话没有错,只是你确定你能坐到人人平等么?那洗髓汤你喝了么?”她打量着此刻有些发狂的白若兰,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白若兰,以往自己所看到的,其实不过是一层伪装罢了。
不过不得不提,她的伪装成功的欺骗了所有的人,包括她的失踪。
没想到白若兰竟是大言不惭道:“想要成功就必须有人牺牲,上位者不皆是踩着失败者的枯骨爬上去的么?”
白月九没有继续在同她讨论,因为这白若兰的话前后就自相矛盾。
见她不语,那白若兰反而朝她缓缓走过来,方才的狂妄也都尽数收去,似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大姐姐一般,“三妹妹,你虽说是嫡出,可是在府上过的什么日子,难不成你心里没数么?与其在那些人的身下苟延残喘,倒不如与我一起,他日必保你万千荣耀。”
白月九回头看着那散发着恶臭接近死亡的孩子们,忍不住低声问道:“踩着他们的尸骨成功么?抱歉,我做不到,而且你我道不同。”
“不要拒绝的太早,好好考虑清楚。”白若兰不慌不忙,似乎料定白月九会来投靠自己一样。
白月九有些好奇,“不知大姐姐哪里来的自信?”
白若兰闻言,那神『色』倏然一变,顿时一脸凶煞:“你还小,不懂得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你就算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又如何,没有权势的拥护,你依旧什么都不是,所以你要明白,不能让自己变强,不能拥有权力,那么将什么都不是。”
“我不否认你的话,但是我说过,道不同。”她说完,作势要离开。
那白若兰却是幽幽一笑:“你被退了婚,名声受损,连未婚夫婿都被白莲衣那种绿茶婊抢了去,你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指望着那老妖婆帮你指婚?”
“这些不必大姐姐『操』心,大姐姐也放心,今日之事,我自会烂在肚子中,也祝福大姐姐早日能成为人上人!”只是她说的绿茶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