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氏搂着白小鱼坐在院里,指着门口同她说道:“你瞧见了么,人就是这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娘现在没有什么权利了,那些人就不来了。”她也不管白小鱼是否能听懂,继续说道:“小鱼你不能同他们一样,不管对人还是对事,都要坦诚真心,不能爬高踩低知道么?”
那白小鱼不会说话,听了这话从她怀里扭过身来,然后在她面前比划了一下,一面咿咿呀呀的。
风氏见此,顿时傻了眼,随即反应过来慌慌忙忙到:“你没告诉别人吧?还有没有人知道?”
白小鱼摇着头,又比划了一下:“要不要告诉祖母?”
风氏却道:“无凭无据,谁会相信,何况你三姐姐现在生死不知,就算告诉你祖母,她信了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以家族利益为重。”她了解这位婆婆看重的是什么,哪怕知道白月九是被白莲衣害的,但现在白月九失踪的事情已经满城风雨,无从补救,她断然没有去为了证明白月九是被人害从而将白莲衣推到风口浪尖。
何况,齐氏回来了,她那样的强势『性』子,只怕老夫人就算真的想要治罪白莲衣,也不见得能成功。
白小鱼懊恼的叹了一声,想是后悔自己该早些把这件事偶然从白莲衣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娘亲的。
转眼到了第三天,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白月九是不可能找回来了,连衙门那里也不在派人去寻。
可就在这时,白月九回来了。
她就坐在华丽的马车中,身旁是那个叫着庄澈六哥的小女孩。乘着马车从那片树林出来,她才发现这座小竹楼的所在地竟然是皇家猎场的边缘,甚至靠着陛下的行宫,当时她就反应过来,这对母女非寻常之人。
果然,待驿馆小歇的时候,与兰草汇合的时候白月九终于知道这女人的身份,竟然是当今陛下唯一的胞妹凰月长公主,以及她的独女璃儿。
至于庄澈为何叫她姑姑,白月九并没有去仔细多想,也不想知道太多。而此刻凰月则十分不满的看着她,“你的运气凭什么这样好?”
是啊,她也不知她的运气为何这样好?庄澈不但舍命救了自己,甚至还说动了凰月长公主亲自送自己回来。半响她才道:“我这辈子欠他的,只怕是还不清了。”
这显然不是凰月想要的答案,这两日的观察,她也看到了白月九对于庄澈的态度,她不懂白月九在躲庄澈做什么,难不成还怕庄澈配不上她?所以听到这话,目光不由得一冷:“还不清也要还!”
白月九有些哭笑不得,哪怕对于这个凰月长公主并不了解,但是却也能感觉道她对于庄澈是真正的关忧。忍不住叹了口气,半响才问道:“公主,难道您觉得我配得上他么?”
凰月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自己,愣了一愣,丝毫不带犹豫道:“配不上。”可是随即又说:“不过配得上配不上也不打紧,左右他的眼里只有你,便是给他一个公主,他也未必能放在眼中。”
话说着,竟已经到了文安侯府门口。
文安侯府的门房见是凰月长公主的鸾驾,急得连忙进去禀报。
府上的人顿时纳闷了,这位凰月长公主自从驸马去世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更从来不与任何显贵来往,所以她今日忽然上门,实在叫大家诧异,便都齐齐朝老夫人望过去:“莫不是来探望老夫人您的?”
毕竟老夫人出生王府,就算她们那一脉的王府没落了,但这郡主的名头还是在的。
老夫人却是摇着头,皇室也分个三六九等的,像是她这种郡主在参加宫宴的时候,连一句话也跟凰月这样身份尊贵的长公主说不上,所以更别提说她今日是来探望自己的。
百宏见老夫人摇头,便只得朝齐氏望过去,毕竟家里与皇室有关联的,也就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