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不懂那个巫师所说的选择,那两只妖在独婆婆的居处住了下来,我亦是没有离开,独婆婆记忆力越来越差。
那女妖叫浅烛,男妖叫唯夙,他们说自己已没地方可去,妖界与人界都不会与他们为善。
而独婆婆的居所,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独婆婆是山神,好歹也是一个神,妖界与人界自然带着几分敬意。
我在想着夕哥哥,他自那日离去后便音信全无,我说我要回药炉,独婆婆将我拦下:“春晴,夕已经离开这里了,那药炉中的白狐狸也不知所踪,那些全然没有意义,乖乖留下。”胡织不见了,夕哥哥也不见了,我撅着嘴,努力忍着眼泪,那表情着实丑,胡织与我性命相连,我自然要好生保护自己的性命,待修习好了术法,便再去寻他二人,我留了下来。
这一留便是十年,独婆婆在我生辰那日,将我叫了去,她反应已迟钝了太多,呆呆的看着窗外,远处的那座山。
她许久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笑着让我看那座山:“丫头,你看那座山,是不是很像一个牢笼?”
我站到她的身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我瞧着那山的形状,有些像术法书中锁山,稍加些神力与咒语,便有囚禁鬼神之用,我将心中的看法说了出来,独婆婆点头:“嗯,说得不差,春晴啊,你已有十八岁了,也该独自去历练历练了,我天资聪慧,术法道行也修得精细,只要你勤加修行,定能为苍生谋福,婆婆大限将至,届时你回来便可,你是这山的下一任山神。”婆婆将她的山神权杖递给了我。
独婆婆又说:“春晴啊,我知你的心愿,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格,龙夕是上古大战中的神,有些事你终还是会失去的,莫要感情用事。”
独婆婆大抵是知道了,半月前我推算出了夕哥哥的位置吧,我探求性的望向她混沌的眼眸,她点点头:“春晴啊,这神最难过的便是情关,你有你的使命,他也有他的使命。”我也点头,让婆婆放心,其实我并不知道情爱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是与浅烛、唯夙一道生活了十年,依旧是不甚明白。
在我及笄那年,婆婆送了我一把剑作武器,那剑泛着紫色的光芒,我便叫它紫檀,幻化成小小的链子,挂在脖子上,我总是练就不了人剑合一,此番出远门,我必得好生修炼修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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