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袂终究还是知道了江慕的身份,那日,二人在瑶池饮酒,有一神女冒失而来,说是仰慕星君已久,只求星君赠一副丹青,显然,江慕并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说道:“我已吩咐下去,我二人方圆十里不得有人,你是如何进来的?”
那神女慌了神,如实说道:“是天妃,天妃与我指的路。”
江慕拳头紧握,青袂便发了怒:“你是星君?”
江慕无言,青袂便又问道:“为何骗我?”
江慕无奈的说:“若是我从开始便告知你我的身份,你与我相处还会这么随性吗?我是何身份又如何?我依旧是我。”
青袂拂袖而去。
近日,青袂觉得白梨越发奇怪,总是怔怔的盯着远方,满眼忧伤,青袂怕她出事,便试探的问道:“白梨姐姐,你近日是怎么了?”
白梨回过头,却也不回答,说道:“没,没怎么,主人,今日这日头怎这般毒辣?”孟儿也附和道:“对呀,我亦是这样觉得。”
青袂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那卯日星君发了怒呗,骗了我多年,竟还敢怒。”又对孟儿道:“孟儿,你是不是早早的便知道江慕的真实身份了?”
孟儿低着头:“仙子,他威胁我。不让我说。”青袂更为愤怒,自顾自的去院中浇花,白梨见状,摇摇头,对孟儿说道:“这天规并非摆设,即便他是星君,又能将你如何?”
孟儿方才后悔不已。
那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竟是江慕与天妃有奸情,被天君抓住了,二人双双被押入了天牢,后又因星君职务无人能司,便又将江慕囚禁在了星宫。
对此,青袂一无所知,她将自己关在房中,那日,树下的酒出了窖,开了口,青袂思绪万千,便让孟儿去给江慕送一壶。
孟儿方才一脸悲切的说了,青袂自是不信,便亲自去星宫寻江慕,直到看守的天兵说:“犯者重地,不可乱闯”才着急。
青袂又去求天君,庄严的大殿,年轻的天君坐在大殿中央,大殿中跪着青袂,天君玩味的问道:“你可是对他动了情?”
青袂摇头,紧咬嘴唇,说道:“我与星君的关系清白得很,星君与天妃亦是如此,你应当是知道的。”
天君便笑了:“这件事,这天宫谁人不知?”
青袂方才大梦初醒,原是如此,江慕不过是作了棋子罢了,青袂又问:“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天君说:“对于神而言,自是永世轮回,无休无止的悲戚,最为痛苦。”
青袂便有些哀求了:“求您,让我送他一程。”
天君厌恶的扔下一块牌子:“去吧。”
青袂到了星宫时,偌大的星宫,已经凌乱不堪了,没有一个仙童与随侍,江慕披散着发,在一个墙脚坐着,面容颓废,双目无神,看到青袂手中的酒时,忽而有了生机,青袂未忍下眼泪,江慕见她哭泣,便说道:“你哭甚?”
青袂带着啜泣声道:“你也快离开了,”
江慕安抚道:“那又如何?这人世疾苦,不是也仅仅是我一人体会吗?你难受个甚?”
青袂说:“我也不知道,一想到你从前那么高傲,与如今这幅光景,我便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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