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抱歉,大人。”幽棠连忙起身跪下。
范离殷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惺忪的双眼看向外边,“让他们进来吧。”
“是的,大人。”幽棠站起身,提着艳红桃花罗裙走到竹帘处,缓缓拉起竹帘。
范离殷跟令狐靖四目相对,幽棠一个眼神,所有的艺妓都带着乐器迅速而安静地退下。
坐在红木椅子上没有起身的范离殷,看着站在他面前也没有行礼的令狐家父子。
“说吧,你来找本官有何事?”范离殷语气傲慢,眼神里满是不屑。
“听说,昨夜在会馆我的孩子冒犯了范大人。”令狐靖不卑不亢徐徐说道。
范离殷冷笑一声,端起酒杯把脸侧到一边。
“所以今日一来是来拜会大人,二来是为昨晚的事跟大人登门道歉。”令狐靖面不改色地说着。
范离殷嘭地一声将酒杯放到桌上,斜眼挑眉看着令狐靖父子。
“我打算赏200大板,给那个叫令狐溪子的小贱人,你……认为如何?”
令狐靖跟令狐书贤几乎同时瞳孔闪动,平静中隐藏着愤怒。
“范大人,溪子那孩子对我来说,就跟亲生女儿没什么两样,自小有些男儿脾性,虽有些血气方刚不自量力,但绝不是心存不轨的孩子。当然,冒犯了大人是事实,但200大板不是对犯了死罪之人才用的极刑吗?怎么可以用这么重的刑法……”令狐靖坦荡解释道。
“直到现在,无论男女妇孺,本官从未放过任何一个敢顶撞我之人!更何况,你的子女,昨夜说出了逆党才能说出之言,就算即刻马上把她带过来,砍了她的头,也没什么可冤枉的,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范离殷眼露凶光,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