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雷手里的这个，也不例外。
老人看了一眼纹章，微微摇晃着头。
“嗯，那咱们就走吧。用我扶你上船吗？”
陈风雷摆手：“不用。”
话还没落音，他就被瞬间打脸。
这艘船太小了，小得连容下第二个人，都显得勉强。
一下子没站稳，陈风雷差点跌进水里。
“哈哈哈哈哈。”老人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我当了六十年的摆渡人，这片海域，我早就看腻了，倒是每位乘客的跌倒姿势，每次都令我期待。”
“呵，让您见笑了。”
一路远离伯拉勒斯港。
船桨在老人的手里，轻盈得犹如一把小汤匙，缓缓搅动着大海。
“最近海雾密集，不算是进入德鲁斯瓦的好时候，若不是灰烬骑士团求我，我宁愿躲在家里，踏实地睡上几个月……”
几个月？说得就好像人类可以冬眠一样。
一如老人所说，灰白色的奇怪海雾，笼罩在周围，自打离开伯拉勒斯，就越来越浓。
“咱们快到了吗？”陈风雷问。
“早着呢，至少还要一个小时。”老人缓缓道，“要我讲些故事给你听吗？不额外收费。”
陈风雷笑了笑，刚要开口，却见一个人影，从眼前的海面上走过。
由于是坐在小船上，所以仰视的角度下，这个人影显得高大许多。
不是库尔提拉斯人，而是——维库人！
“奥尔……奥尔爷爷，这些维库人的幻影，有什么故事吗？”
摆渡老人，并没有什么表示，就好像没有听到陈风雷的话一样。
半晌，等陈风雷都已经不指望再和他交流的时候，老人却开了口。
“大概2000多年前吧，这片土地，还不属于人类。它属于一群远航至此的维库人，他们称自己成为德鲁斯特。”
“当时，这群人类水手，想要在维库人的地盘上，求得一片栖息地，便派代表前来谈判。”
老人回过头，朝陈风雷问道：“你知道高莱格·图尔吗？”
陈风雷点点头：“做过些功课，他是德鲁斯特之王。而且就是他，残忍的杀害了前去谈判的人类代表，并将其他的水手们也赶尽杀绝，最终引发了德鲁斯特之战。”
他再次掏出了自己的金属纹章，道：“您说的这个故事，我已经在书中看过了，毕竟灰烬骑士团，就算专门为了对付德鲁斯特而存在的。”
“很好。”老人单手摇动船桨，抬起手指，指着海雾中的人影，道：“他们就是死去的德鲁斯特。”
作为萨满祭司，陈风雷对这些人影，颇感兴趣。
伸出手，从身边的人影躯体中穿过。
感觉凉丝丝的，一些水珠，凝结在手上。
“不是幽灵。”陈风雷下结论道。
“一些残余的影像罢了，当年的大战，也在赶在这种大雾天气，魔法将一些影像保留了下来，就像是录像机那样。”
在原先的地球上，陈风雷也曾听过一个传说。
旧朝皇宫的墙壁上，每到雷雨之夜，就会出现百年之前的人影。
这雾气，可以用魔法影响来解释。
可那些人影，就很神秘了。
哗啦——
水面上，突然泛起一泓涟漪。
一条白花花的手臂，突然探出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