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想问的吧。”他似乎料到她会来，故而做好了被她盘问的准备。
“就一个问题，我们的竞标书是怎么泄露的？”言心眼神倔强而执拗。
韩冬很平静地答道：“言心，我们是朋友，但不代表商业机密也能跟你分享。”
言心立马急了，她死死抠着桌角，声调不自觉上扬：“那你把我当朋友了吗？我辛辛苦苦做的东西，你居然用来剽窃？”
韩冬垂下眼眸，默了几秒，道：“我们的策划书和天朗的完全是两个风格，没有任何抄袭雷同的痕迹，至于宣传片……”
他顿了顿，抬起头，眼神坚定笔直：“我们确实在公司以外征集了素材，目的是为了在社会上集思广益，收集更好的创意和灵感，我也不知道那是你们的作品，有人提供给我们之后，我们做了更进一步的加工处理，顶多算借鉴，算不上剽窃。”
言心只觉得喉咙都在发烫，她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咖啡杯震了震，：“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们盛美的人都是敢做不敢当吗？”
“信不信我起诉你们。”她咬牙切齿道。
韩冬端起来抿了一口，淡然道：“我们发布征集公告的时间远在你们定稿之前，按时间来算，盛美在法律上没有作案的动机，而且你们拿不出证据，这件事情就算闹到法庭上，也只能当做巧合来处理，搞不好会玷污你们天朗的名声。”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浅笑了一声：“哦对，我忘了，你已经辞职了。”
他转了语气：“言心，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你需要找一个更大的平台，来施展你的才华，而不是天天搅在这些无聊的事情里面，荒废自己。”
他的话让言心听了无比刺耳，她沉沉呼出一口气，眼里尽是失望的神情：
“韩冬，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