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聂琛依然时不时过来探班，只不过现在他一来，第五文卓就觉得自己的眼睛隐隐作痛。
还不如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免受这狗粮之苦。
他暗搓搓地和乔乔透露了自己的状况，委婉说道：“你们两个能别专门对着我一人放闪吗？我快瞎了。”
乔乔也对他表示同情：“你再忍忍，等哪天我们公开了，你就解脱了。”
第五文卓诚恳建议：“不秀恩爱不行吗？”
乔乔很是不忿：“是人吗你？我们这是在热恋期，老憋着会憋坏的！”
第五文卓：“……”
第五文卓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透了太多天机，才会遭遇这样的惩罚。
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安排。
好在虽然那对狗男女丧心病狂，但是剧组的人对自己却越来越尊敬，工作也越来越顺利，如今不止普通工作人员对自己礼遇有加，连剧组里那些大大小小的演员的态度都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准确来说，演员们对自己的态度简直好得有些异常，这其中，有一些带了试探，有一些带了讨好。
第五文卓能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变化，但又捉摸不透是怎么一回事，很是困扰了一阵子。
反倒是乔乔比他先了解到其中的缘由。
这天剧组难得收工得比较早，包括蒋亦在内的几个主要演员就约着一起去吃宵夜，乔乔也收到邀请，正好聂琛这次是真的要加班，乔乔没别的事情，便怀抱着刷友善度的心情一起去了。
他们去的是一个烧烤店，影视城这边明星随处可见，几人倒是没有受到过于异常的关注，挺自在地吃了一轮，几个男演员还吹了不少啤酒，期间骚话不断，他们剧组关系融洽，气氛很是和谐。
等到酒足饭饱，他们的话题已经开始发散到各种奇人异事都市传说等等上面去了，也不知谁带的头，说着说着就说到各自的出道经历上面，大家真真假假吹了一轮牛逼，终于有人借着酒意，大着胆子去问乔乔：“乔乔姐，我听说，你能变得这么红，是因为背后有高人指点？”
那人这话一出，桌子上的人都望了过来。
乔乔正在吃一串鸡胗，闻言差点给呛到，一抬头，就见一桌子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只有蒋亦低着头，默默吃着手上的肉串，在一圈嗷嗷待哺充满好奇的眼神中，显得特别突出。
好一个心虚的表现。
乔乔心里隐隐闪过一个念头，便没有直接反驳，而是问道：“你听谁说的？”
那人见乔乔没有立刻否认，顿时觉得有戏，于是兴致越发高涨，作出知情的样子，挤眉弄眼地说道：“我们都听说了，乔乔姐是去年得到了高人的指点，接下了《这！就是武林》那挡节目，于是才大爆特爆，有了现在的地位。”
乔乔：“……”
她很想晃晃这位大哥的脑子，听听大海的声音。
她明明是一出道就走红，根本没有经历过别的明星所谓的低潮期。
接下《这！就是武林》，一是因为宋迟迟想给她洗刷一下柔弱的花瓶形象，二是因为……酬劳开得高好吗！
不过她也知道，即使对她这种一出道就顺风顺水的明星来说，《这！就是武林》也是大家心目中不折不扣的分水岭。
在这个节目之前，她资源尚有缺陷，百万黑粉也是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
而如今，资源登顶，黑粉变真爱，种种遭遇，无论对于哪个明星来说，都是堪称奇迹的经历。
而娱乐圈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为这种富有故事性的遭遇套上一个玄学的外衣，让这种经历变得更加戏剧化，也变得可以借鉴。
而这其中最受欢迎的一种说法，莫过于“高人指点”，这也是诸葛乾坤能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
乔乔没有想到，完全靠着自己起家的自己，居然也会被套上这样的传说。
明明是靠自己的努力，居然成了别人的功劳，乔乔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
还“我们”“都”听说了，乔乔很想问你们都听说了什么啊？
她收敛了一下神情，一脸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是吗？你们听到的是怎么样的说法？”
那人靠近了一点，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听说，背后给你指点的高人就是武术指导的第五老师。”
乔乔：“……”这你们也信？
就她在剧组和第五文卓的关系，第五文卓像是敢随便指点她的样子的吗？
乔乔想给他介绍眼科。
但是那人却十分有理有据：“本来我也不信，第五老师那多年轻啊，一点都不像高人，可是我们看他和你关系这么好，而且上回方志佼找他茬，你还出面帮他了，这不都是证据嘛，不信也得信啊！”
乔乔：？？？？
不是，这结论怎么得出来的？
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乔乔，愣是没从这段话里理出个“不信也得信”的因果关系来。
她在想究竟是对方的逻辑有问题，还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就听另一位演员也开口了，这位已经出道多年，就是红如乔乔，也得客气地叫他一声前辈。
前辈兴致盎然地开口道：“我也听说了，这位第五先生，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声“第五先生”，可不是之前那种客气的叫法，而是充满了一种对大佬的敬意。
乔乔：“……”
究竟是前辈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形同虚设？还是人一上年纪真的比较容易相信谣言呢？
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见有人终于打开了这个话头，其他人也纷纷大胆开口，好奇地探究起来。
“可惜的是，第五先生只给有缘人指点，不然我也想找他算一算。”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如果主动找第五先生算命的话，反而会断了机缘，以后再也得不到他的指点了。”
“乔乔姐可真是幸运啊，连第五先生这样的高人都对你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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