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伦特悻悻道:“不是那个意思,我原本是想先争取一下你这边,就把她那先放了放,没想到她的经纪团队没沉住气,转眼就接了剧版。”
聂琛在旁边帮腔:“老师,我觉得接戏主要还是看剧本看团队,至于其他的因素,大可不必考虑。”
乔乔叹了一声:“我这不就是考虑到,舒导的戏拍起来肯定很辛苦嘛……”
舒伦特:“……”
舒伦特正色道:“那我可提前说了,你要是愿意接这部戏,就得老老实实拍,不能轧戏,也不能偷工减料。”
乔乔看着舒伦特今天终于硬气了一次,却是为了作品质量,于是笑了一下:“那是当然,我可是出了名敬业的。”
“卡——”
“杀青!”
拍摄五个月,加上前期因为池太行浪费的时间,加起来整整六个月,华夏三千剧组总算迎来了杀青这一天,被导演折磨得神经衰弱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感天动地,抱头痛哭。
尤其是陆天骄,抱着乔乔一把鼻涕一把泪:“以后终于不用看到你了……”
乔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背:“你要不去找个心理医生治疗一下吧!”
陆天骄“呸”了一声:“只要别看到你,我啥心理问题都没有。”
乔乔冷漠道:“哦,那看到你满门的师兄师姐呢?”
陆天骄搓手:“我琢磨着是时候叛出师门了!”
乔乔把他里里外外又鄙视了一遍,一转身,就见聂琛笑盈盈站在远处,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虽然聂琛没有告诉她要来,但乔乔一点也不意外,想想,他们之间好像渐渐地也有了许多可以称之为默契的配合。
乔乔走过去:“又旷工?”
聂琛理直气壮:“出差。”
乔乔好笑地嗤了一声,也没拆穿他,一挥手:“走吧,先回酒店休息。”
聂琛屁颠屁颠跟上:“我是来接老师回阳川的。”
乔乔:“行啊,晚上还有杀青宴,一起吃了再走。”
到了晚上宴会,一屋子苦闷了半年的人简直都疯了,四处敬酒,群魔乱舞,像是刚放出来一样,事实上也确实算是刚放出来。
乔乔倒是没人敢灌她酒,但是一圈喝下来也有些茫了。
有个喝高了的还勾着他肩膀道:“乔姐,你和聂总怎么老腻在一起,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乔乔一巴掌把他拍开:“谈个屁,那是我徒弟。”
嘴上说着,心里却泛起一丝涟漪。
那人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迷茫中静默了一下,摇摇晃晃地走了:“没意思没意思,散了散了。”
乔乔把那人赶走了,再转头,就见聂琛正静静地看着她。
聂琛不是剧组的人,身份又高,全场没喝几杯,此时神智依然清醒,听着乔乔和别人的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看了她半天,只干巴巴说出一句:“我不是你徒弟。”
乔乔双颊因醉酒而微红,靠近了看他:“差不多了。”
她皮肤白皙,此时两颊飞霞,双眼如水微漾,带了一丝迷蒙,看得聂琛整个心脏一阵紧缩,咬着牙重复:“我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乔乔皱了皱眉,伸出手去掐他的脸颊,“我早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聂琛:“……”
明知她说的“名分”和自己想要的“名分”的两回事,可自己还是因为这句话起了波澜。
非常不争气。
等杀青宴结束,乔乔被聂琛背着回酒店的时候,还扒着他的肩膀不清不楚地说着:“我也不嫌弃你老了,谁叫你有钱呢……”
“老点其实也没太大关系,反正你身体素质好……”
“就是有点影响传宗接代……啊呸,我是说那个……师门传承……”
……
聂琛内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边觉得乔乔说话实在太有歧义了一边又忍不住顺着她的话一一反驳:我不老,我有钱,我身体素质特别棒,我传宗接代……这个真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好不容易进了房里,乔乔已经念叨到拜师环节了:
“乖徒儿,跪下……”
“一拜日月北斗——”
……
聂琛把她摁到床上,乔乔还挣扎着起来:“扶我起来,朕还能喝!”
聂琛直接按着她两边肩膀把他按了回去,又张罗着去烧水泡茶,等他泡了茶过来,乔乔整个人已经从床的一边滚到另一边,趴在枕头上哼哼唧唧:“朕没醉……”
聂琛:“……”
他爬到床上,拦腰抱住乔乔把她拖了回来,双手所触,只觉乔乔腰肢不盈一握,叫人不忍释手。
“老师,喝点茶吧。”
乔乔直接一个脑袋搁聂琛大腿上,嘴巴一张:“啊——”
聂琛看她完全不防备地摊开在自己的大腿上,双目紧闭,像小孩一样大咧咧张着嘴巴,有些哭笑不得:“老师,你这样怎么喝茶?”
这一杯倒下去,不烫死也能呛死。
乔乔眼睛都没有睁开,像小孩儿撒娇似的仍是保持着姿势不变:“啊——”
聂琛眸色渐深,轻叹一声:“老师,你这是在为难我……”
“不过,没关系……”
他含了一口茶,轻轻地贴上乔乔的双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