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关砚狗贼!
崔公公还想问下去,余光却瞥见白桦眼下的疲惫,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轻轻退了出去。
“干爹!”见他出来,一直在门口守着的郭生迎上去,手里还拿着扇子要给他扇风。
崔公公满面怒容的夺过扇子,二话不说直接摔倒了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郭生惊了一跳,下意识的跪倒地上就要求饶。
崔公公闭闭眼,将怒气压了下去,这才摆摆手让他起来,又忍不住剧烈咳嗽了两声。
一边还在战战兢兢的郭生连忙扶着帮他拍背,小声问道,“干爹,您这是怎么了?”
“别问!”崔公公一下握紧了他的手,“今日之事,你就权当不知道!”
郭生虽不知为何,但他却也是在后宫沉浸多年的人,立马点头应是,面上看不出一丝痕迹。
“行了,跟我回去。”崔公公面上闪过一道阴狠。
战争频繁,受苦受难的无疑是下面的百姓,十四坐在书桌后,看着面前的折子发愁。
林妙龄准时给他松来养身的药汤,体贴的帮他揉揉眉眼,眼神却一下都不肯往桌子上瞟。
“这仗再打下去,老百姓的日子就都不用过了!”
十四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按摩,心里颇为发愁,就是如今边境的百姓为了躲避战争的苦难,北迁的北迁,有的不舍的离开家乡的,哪家没有和南蛮的血海深仇?
要说南蛮的人也够不要脸,打不过他们,立马转头围向了边境附近的村落,将战争的矛头指向了各个手无寸铁的百姓。
无奈之下,十四只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在这么下去的话,一等主动权完全丧失,这仗可就难打了。
“清热。”林妙龄往前挪了挪碗,示意他喝下。
十四一口闷下,更是愤怒的将折子摔在地上,“这关砚派下来的堂堂的安抚使都是吃干饭的吗?”
林妙龄叹气,快走两步将地上的折子捡起来,她已经不止一次从他们嘴里听到关砚这个名字了。
刚开始搞不明白,但如今看来,那并不是个好东西。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不是林妙龄安抚他的假话,实在是这些天,她就没见十四什么时候好好睡过一觉。
“前方战事如此紧张,他们后方!”十四怒气冲冲,若不是暂时还需要这个安抚使,他早就将这人的人头高挂于城墙之上,杀鸡儆猴了!
只知道拿饷银的废物!
“报,大将军,有人在城南二十公里的墨家村见到了南蛮大王子安达路的身影!”
两人正说着话,士兵就匆匆推门而入,身上的盔甲一应俱全,还沾染着丝丝血迹,显然是很久没有脱下来过了。
林妙龄见十四的脸色又待阴沉,略微沉思下,请命道,“我可否此次一起出征?”
十四没想到她会忽然冒头,先打发了士兵下去,皱眉道,“这是打仗,都是真刀,你去做什么?”
林妙龄虽然身上有点功夫,但那在他们面前也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到战场上都不够人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