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电断,焦虑的折磨,未解的知识,让卿行疲惫不堪,褪黑素终让他趴在桌面睡着了。
“卿行,快上床!”小皮重新跳下床,轻揉卿行的背,语气关切,让他到床上去睡。
“嗯。”卿行眼睛眯着,梦游般登上床,躺下盖好被子。
这是回到高中状态了吗?
见到假想敌认真了,小皮不甘落后地打开台灯,看起绿皮高数……
梦境迷离,魔幻的场景再现,他坠入了一个正方体,混乱的信息风暴如利刃般割在卿行“灵体”上,意识分成了n份,四周如万花筒般眩晕,最后破碎的画面重组。
一直缩小下坠,穿过一块块正方体,仿佛穿越了纬度,最后终于得见鸿蒙。
一根根细弦漂浮在卿行眼前,卿行下意识地触动那一根弦,结果整个世界的弦都开始波动。
“唔”卿行睁开惺忪睡眼,腻子膏砌成的似蓝天般干净天花板越来越清晰。
“好幼稚!”卿行下意识呢喃。
突然,他又皱紧眉头——这梦,阔别了八年了啊!
十二岁起,他就没做过这种迷幻的梦了,不是一觉睡到天亮,就是弥漫了春意。
……
六月十五,cet渡劫。
进入思惘楼209考场,金属探测器扫过,手机关机,放在第一排,寻找十四号座位。
按顺序走到十四号座位旁,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个大脸女生,仰望着站在他旁边的卿行。确认过眼神,卿行知道自己走错考场了,转身走出考室。
209还是207来着?
卿行仔细看了一下准考证:思惘楼C,209。
没走错啊!
卿行再次走进教室,又回到大脸妹的位置道:“我是卿行。”
大脸女生在贴在桌面的照片上画了个圈,又指着上面的名字:毛绒荣。以此,示意这是她的座位。
“走错了?”卿行再次退出教室。
拿出准考证核对,呢喃:“嗯,就是209。”
刚搜完身,看了眼毛同学,又退出教室,呢喃:没有我位置啊!
第四次进入考室,负责搜身的光头监考老师受不了,甚至感觉卿行是在挑衅他。于是,他抱胸道:“我说,同学,你是不是该看下黑板。”
“呃……原来有两个14号?”卿行看到了黑板上画的标示。(座位号皆由第一排同学开始,从两边的依次往后排。两边偶数和奇数的试卷除听力外都不相同。)
洪钟般警告声从音箱传出,渲染出严肃地考试气氛。
浑噩、迷惘、痴呆让卿行很不舒服——先前,走到思惘楼才意识到自己没打印准考证。接着又像个瓜皮杨进了五次考场。
他拍了拍脸蛋,然后趴在桌面眯了会儿。
莎莎,试题卷以及答题卡发下来了,卿行下意识地翻开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阅读题。
“啪!”
光头手拍在桌子上,然后狠狠吼道道:“带耳朵没有,没听广播,打铃前,不准翻看试卷。”
沃操!温柔点不行?
半个小时的writing,凭肌肉记忆写,倒是留有余力。听力是一场豪赌——感觉脑皮层运动听觉部分坏掉了。短篇选词填空,长篇段意总结,靠自觉。翻译题内容是涉及红灯笼历史的春节,这种低级写作靠初中以来练就的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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