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福伯挡在苏玫的身前道:“阿福从前是公主的护卫,现在公主不在了,阿福便是三小姐的护卫!公主的清誉,不容些许玷污!公主说三小姐是附马的女儿,附马也说三小姐是自己的女儿,那三小姐便是附马和公主的女儿!你虽然现在是苏夫人,阿福只给你一巴掌,若你还要多说什么,休怪阿福不留情。”
林婉儿捂着脸,鬓发散乱,但心里却知道阿福说的是实情!
阿福是拿朝庭俸禄的侍卫,并不是苏府的下人,凤音公主死后,他便失了踪。苏玫复智后,他又出现在苏府,却只是给苏玫一人赶车。
这一掌打得突然又清脆,苏白芍和苏红药两人抢上前来,扶住林婉儿,母女三人愤恨地瞪着阿福和苏玫,若是目光能杀死人,只怕苏玫和阿福两人早已血溅当场。
苏玫笑了起来,啪啪啪,她轻轻鼓掌道:“打得好!阿福这一巴掌可是为了我的母亲凤音公主而扇的!母亲若是心中不忿,不妨找父亲为你主持公道吧!”
“母亲口口声声地说,我是野种,所以父亲不来送我,那白芍和红药两位姐妹总不会也是野种吧,怎么父亲也没有来送她们呢?”
“你!”林婉儿才被阿福扇了一耳光,此刻又被苏玫抢白,关键是苏玫说的话她还无法反驳。
只听苏玫笑吟吟地继续道:“母亲的意思岂不是说相国苏府一门野种?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两位姐妹可还怎么做人?苏玫原本是个傻瓜,也没什么好听的闺誉,但是两位姐妹却是不同听,罡灵根纯净,人又美貌,母亲竟然说话这么不注意,是想成心毁了她们么?”
苏玫说完这些话,便向着马车走去,也不再看搀扶在一起的林婉儿母女。
“福伯,我们走吧!”
福伯点点头,松开马缰,马车驶出了国相府。
林婉儿气得发狂,伸手想去拉苏玫,却被站在一旁的苏白芍拦了下来:“母亲,今天是我和红药的好日子,何必和这个……生气呢?”
苏白芍原本想骂苏玫野种,但是苏玫临走前的那番话却让她生生地把在舌尖的“野种”两个字咽了回去。
苏玫一坐进马车里,脸上的笑颜立即消失不见。
“野种!”没有想到自己掩盖死罡根,竟然会连累凤音,被人认为是红杏出墙。只有尽快找到复原死罡根的方法,才能还凤音一个清白。
苏玫叹口气,即将进入云盟书院的喜悦心情荡然无存。
马车在旭日广场边上停了下来,前面的道路已经封锁,所有的马车都不能进入。
“福伯,我去书院后,你不要饮酒,少出朝梧苑走动,也不可与人争执!”苏玫虽然同福伯相处的时间不长,却觉得颇有些舍不得这个看似粗豪却心细如发而又忠心耿耿的汉子。
“阿福知道,阿福每天只呆在朝梧苑里,不饮酒,也不抽烟,等着三小姐回来。”福伯搓搓手,过了一会儿又道:“林氏的话,三小姐不要放在心里。阿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小姐的罡灵根不算太好,但是阿福可以确定的是,三小姐是附马的孩子,绝对不会有错的。”
苏玫笑笑道:“我知道!娘亲不会对不起爹爹的!福伯你不用担心我。”
同福伯道别后,苏玫背起自己的小包,走进了旭日广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