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女而已。
“我真的能看见了？”舍予公子猛地站起身来，他伸开五指放在眼前，似乎是难以相信一般，翻来覆去打量。
苏玫和德芳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德芳走上前去，正要开口说话。
舍予公子的目光落到德芳身上，微笑起来：“你什么也不要说，让我来猜猜！你是德芳……”
“正是小人！”德芳激动不已，眼眶微红。
苏玫道：“舍予公子，你现在能看到东西了吗？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这样的话平常都是由舍予公子的嘴里说出来，询问病人，今天竟然亲耳听到别的人用这句话来问自己。
舍予公子微笑起来，只觉得一阵象狂潮一般的喜悦从心底升起来，他仰起头，捂住面颊，流出两行泪水。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苏玫吓了一跳，急忙去看舍予公子的眼睛。
待到距离够近，一看才发现，原来他竟然是在笑。
“姑娘妙手，能让舍予视物，那怕只有一息。已是大恩大德！姑娘的医术真是鬼斧神工，妙夺天工啊！和姑娘的神技比起来，舍予的功夫都是些雕虫小技。”
“那有！那有！”苏玫笑吟吟：“只是我运气好罢了！也是公子吉人天象，虽然公子可以视物了，但是这几天最好还是用布巾蒙住眼睛，不可直视明亮的阳光和火焰。待到十日后应该就视力如常了。”
“嗯！嗯！”德芳点头如同捣蒜，将苏玫所说的话用一个小本子记了下来。
“姑娘，饮良方面有无宜忌？”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特殊要求。”苏玫想了想：“若公子有醒目的方子或者药丸子，也可以吃一些，若是没有也便罢了。”
苏玫收拾好桌上的刀剪，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德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声音：“苏三姑娘，请留步！”
苏玫转过身，德芳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托盘，盘里放着一个信封。
“姑娘治好了公子的眼疾。公子说大恩不言谢，唯有薄礼一份，请姑娘收下。”
苏玫接过信封，薄薄的一张，她正想拆开，德芳道：“仅是薄礼而已，姑娘不如回家再拆。”
苏玫笑笑，心中窃以为定然是张银票。
也好，她也正好需要银子，这份谢礼正合自己的意思。
总比送些珠宝古玩好，后者虽然价值不菲，但若是想变现，却极为麻烦。
还是送银票来得实在。
苏玫笑笑，将信封收进自己的荷包里，她冲着舍予公子笑笑：“那就多谢了。”
苏玫走出舍予医馆，福伯还在原地等着她。苏玫跳上马车往相府而去。
在她身后，舍予医馆的门略略开了一道小缝。
“公子，您若是舍不得这座医馆，那您现在可以把她追回来啊！”德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淡淡的惆怅。
“德芳，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怎么会舍不得一座医馆？”舍予公子的声线清冷：“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她竟然能医好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