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福伯！”
“今天是交人牲的日子！整个旭日广场封锁起来了，再也不能往前走！”福伯的声音从车厢外面传来，虽然四处都很嘈杂，但是他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听在三个人的耳里。
“人牲？”苏玫和宝娟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
魏环叹了口气：“你们俩自小长在相国府里，可能不知道这人牲是什么！”
“人牲是什么？”
魏环看着苏玫和宝娟，道：“这些事原本不应该说给你们俩听，但是既然遇上了，那你们就听听吧！”
“人牲是祭品，是我们奉献给雪山灵域的供品。”魏环望着窗外缓缓地道：“我们这片大地都要靠灵雪山上的灵气滋养！若是没有灵雪山的滋养，便会变成一望无垠的荒漠！人畜都不能生存下去。其中云罡国距离灵雪山的距离最近，所以土壤最是肥沃，百姓的生活十分富足，但是其它一些地方的百姓就没有这么幸运，那里清气稀少，生活十分艰难。每过十年，为了感谢雪山灵子的庇护，各地都要献上人牲祭祀雪山灵域！”
“人牲是……拿活人去祭祀？”苏玫忽然想起那个在广场上自焚的书生，他临死时喊叫的那几句话：“凤魄令出，雪域消融！”
“凤魄令出，雪域消融！”苏玫不知不觉地念出了这句话。
“三小姐，你在说什么？”魏环吃惊而恐惧地瞪大眼，她扑上来，一把捂住苏玫的嘴：“这句话您从那里听来的？可千万不能说啊！不能让别的人听见！”
苏玫瞪大眼睛望着魏环，她从来没有见过魏环如此张皇失色的模样，那怕是在林婉儿面前，魏环都十分自持，从来没有过失态。
“三小姐，这句话，您可千万不能说出口啊！若是听见有人说这句话，您可得避开那人一些！”魏环眼里噙了泪，慢慢松开捂着苏玫的嘴巴的手。
看魏环如此紧张，苏玫不由得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魏环的要求！
福伯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三小姐，前面路堵住了，不如我们明天再来吧！”
“好！”苏玫点点头。
马车在七阳路口掉头，苏玫挪到窗边，将窗帘掀起一条缝向外望去，只见在旭日广场上成排的红色皮甲士兵，手执长戟，围着些面如死灰的“人牲”。
“人牲”有五队，分别五条银链拴成五串。被人牵着，往停在广场边上的几辆牛车走去。
苏玫看了一会儿，便发现这些“人牲”们竟然大部分是些孩子，有男有女，面带菜色，穿得破破烂烂，脏兮兮的，看上去象乞丐一般。
其中少有的几个成年人，身上被银链五花大绑，嘴里骂骂咧咧着！隔得太远，也听不清他们在骂些什么。
大约是些：“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什么的！”
苏玫回身疑惑道：“为什么这些‘人牲’大多数是孩子？”
“！”魏环静默了一会儿：“‘人牲’大部分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子，父母在祭祀之年将孩子卖了可以换些米粮银钱！还有的根本就是街上捉拿的无家人的乞儿！也有些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罪犯！也会送去做人牲！”
苏玫点点头，突然，人牲中的一个年轻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一身白色的衣袍，面容清秀，衣袍有些污渍，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卓然的身姿，在一群人牲中显得十分夺目。
人群中，那个年轻男人略微地仰头，面对着太阳，他的一双眸子在阳光下竟然是浅浅的银色，从眼角溢出来的银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辉里，显得他那张清秀的面孔超凡脱俗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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