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班长进来,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只黑豆眼的乌鸦。
“好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瞧黄毛几个不在,就满屋子乱叫,我那猪圈的猪屁股都让它给啄了个血窟窿。”
黑毛展翅几下就落在了白毛狗的头上,对着江嫦“嘎嘎嘎”
老寡妇连忙从旁边的桌子上提了之前分好的东西。
“丁班长,带回去给炊事班的同志们换个口味。”
丁班长推脱几下无果,提着东西痛快的走了。
谢元青此刻已经脱衣洗手盘腿上炕。
“这几个家伙的伙食给结清了嘛?”江嫦问。
当初走的时候,黄毛和白毛还在省城快活,黑毛不知去哪里寻宝,两只小狐狸也十天半月不见踪影。
本想把黑毛和秃毛,寄养在姚二芳家。
黑毛跳脱,中往外跑,结果秃毛被姚二芳家的鸡霸凌,当天就没了。
黑毛为了便宜情鸡复仇,大战鸡群,让人类见识了什么叫“鸡犬不宁”。
最后 还是何司务长一边咬着秃毛的鸡腿,一边让人把秃毛送去炊事班。
见识见识什么叫杀猪宰羊,就知道乖巧了。
冬至转眼就到。
江嫦带回来礼物特产也都挨个送人,家里客厅空旷不少。
地窝子也都重新清扫换气,黄毛它们归位。
老寡妇先前还担心胖橘不受它们喜欢,偷偷用肉干贿赂黄毛几个。
如今颇有成效,一只耳的胖橘总是半眯着眼睛蜷缩成一团,老神在在。
“小江,今天晚上别做饭,炊事班杀鸡宰羊,咱们去礼堂吃饺子,看表演。”
谢元青回来后,忙碌异常,大会小会不断,还有训练什么的都要抓紧。
他提着一桶鱼和来传话的姚二芳打个照面。
“嫂子。”谢元青喊人。
姚二芳看他桶里的鱼,赞叹道:“今年湖里的鱼都比往日大些。”
谢元青放下鱼桶,“炊事班今天拉了两车回来,这几个估计都得吃鱼了。”
姚二芳笑,“那俺今天晚上得多吃点饺子。”
说完后她对江嫦道:“小江,晚上,俺们去东礼堂。”
江嫦好奇,“有什么讲究吗?”
姚二芳说,“东礼堂的窗户都封住了,暖和着咧,西礼堂的窗户没封完,还有两块玻璃冻裂了,呼呼进风。冻死个人。。。”
江嫦抬头看了谢元青一眼。
他摇了摇头。
等姚二芳走后,江嫦把怀里的暖手套给他。
谢元青接过去,喟叹一声,“怪不得人说由奢入俭难啊,边疆的冬日实在寒冷,竟觉首都的冬日温和许多。”
江嫦笑嘻嘻的去揉他冻红的耳朵,用脸颊蹭了蹭他粗糙许多侧脸。
“我记得上次窗户都封了,怎么西礼堂又没封?”
谢元青眼底闪过一抹烦躁,缓缓开口道:
“上次我提意见后,胡团长在大会上说了几句,那就封一个,留一个,等冬天收集一下人民群众的意见。”
江嫦扭头在他不再冰凉的耳朵亲了一口,“胡团长脑子真灵活。”
谢元青垂眸。
这次他回来后,明显感受到工作进展更困难了。
他可以接受不同的声音,但如果是为了赌气,他不接受。
何况一个部队只能有一种声音,团结才是力量。
唐参谋总在两人之间和稀泥,也让他觉得心累。
现在他提出的意见,胡团长要么搁置,要么等年后再谈,总是有意无意的对他表现出来排挤状态。
其他人明显接收到信号,左右为难,工作很难展开。
他并不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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