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不到三十岁的小李没啥城府，眼见顾爸爸脸都黑了，小李这才反应过来，他不能笑，要憋着。小李憋着一张脸通红，顾爸爸更气了，身上冒着冷气，说道，“开车，我要上班去。”这家里根本没法待，统统脑子不正常就我一个最正常。唉。
“小李，你觉不觉得…嗯，这顾家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最理智最聪明最有魅力？”
小李：“……”手机呢我手机呢，我要用我手机录下，顾董事长，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在讲什么。
……
赵肆赶到公司的时候，樊太太已经等候在贵宾室。王媛媛和章明艳正在招待她，看样子聊得挺开心。准确的来说王媛媛、章明艳把樊太太哄得挺开心的。
敲门引进。
赵肆这才看清楚樊太太的真实样貌，比起一些养尊处优雍容华贵的富太太们，这个樊太太又瘦又小又黑，眼角鱼尾纹比同龄人多很多，听说她跟丈夫樊天明做烟花厂白手起家，早年艰难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樊太太人长得并不好看，即便佛靠金装，她身上戴着华丽的珠宝，过分削瘦的身型使她少了几分贵气，鼻头有些塌，双唇薄而无肉，但她的双眼仍十分明亮有神。说话密不透风，是个精明干练的人，赵肆心里面判断。
“樊太太，你好。”
“你就是北凰的当家人吧，你好。”樊太太正襟危坐，“我是陈明慧，我老公樊天明。我们家在新月市开了十来家烟花作坊，称不上太有钱，倒也衣食无忧。但是最近我老公喜欢上了一个女模特，跟我闹离婚，我跟了他十七年，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孝顺公婆，辛苦了大半辈子，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他要跟我离婚……”
赵肆心说自己这里可不是处理婚姻破裂的律师所，我这里仅仅是策划活动的工作室。赵肆默默无声。
“男人的心变得太猝不及防，他说不爱了，要分开，可我不甘心。我不愿意签离婚协议，尽管离婚协议里他把大部分财产留给我，儿女也归我；但他选择这样的让步对我来说更加耻辱，外头的这个女人他就那么喜欢，喜欢到可以不要糟糠之妻，喜欢到可以连自己的骨血不要，他最后居然连钱也不要。他只要那个女人。那我究竟算什么？我付出的这大半辈子就实在是太可笑了。”樊太太愤愤说道，同时抬头努力憋回眼泪，章明艳收回了要递给她纸巾的手。
“事情闹了大半年，他是半点儿也不肯退步，就连我说允许他在外面养女人，不离婚可不可以。他不答应，他这么做是非要我让位，肯定是要给女模特一个名分。我说他是猪油蒙了心，他傻呵呵地认了自己家就是猪油蒙了心，他说是他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他不后悔为了女模特放弃一切。他说做男人的一辈子就要疯狂这么一次。”樊太太冷笑道，“这次我也不留他了。十七年前结婚的时候这家伙没有给我一个婚礼，离婚的时候我要他给我一个婚礼，他答应了。所以才有今天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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