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个西北寒气逼人,它也来个乖张暴戾。真难为你们登舆,破除冰雪那刺骨的艰辛,真令我心中难忍哩!
小妹跟道:甭说冰雪,就是下小刀子我们也是不辞火海之径。慈禧道:我要有这样一个儿子,可就把这大院衬托起来。慈安又哭道:昔日我总说,你把这些太监也该选拔选拔,清除清除。慈禧道:我就怕你说话。那么说起这小子,谁知死得这么迅速哩?
我要说,他总和你一条心,我是白白费去凑着这十九年的劲!他去逛窑子是你撑他腰叫他去的,不这样你怎知太监不好!慈安这么一听,拢不住恼火道:咱,咱俩别咬。家丑不可外扬,你忍着点说。可我说的事实是这样,宫中大小太监……祝莲迎道:事情已然展现这个景况,该怎么做就按规律操办下去,勿用姐俩争这些繁琐闹心的事。
这样一来仍得垂帘听政,扶出光绪。这光绪将三岁,大名载湉,即是二兰的儿子,也是咸丰七弟之子,这样继承大统坐上皇位。
直至来年二月二日,小车子往返跑得两趟方把这些人接回通州。宫里只有小娟祝莲明玉施鸾风香荷五个。那么宫里走的有慈安和她妹妹,还有他两处宫女,皇后慧妃、珣嫔瑜嫔以及贴身丫环,总有四十余人。
即在走后二月底,皇后因病突然亡故,当有金芝玉芝握持,即是慈禧一句话。其实又是祝莲和小娟安排的幻术,要堵几个太监眼目。而后即是皇后大殓,只是一句话传出,叫和同治并葬。
而后的传说纷繁不一,都是形成各种猜测。皇后在通州住至六月份坐船回苏,这里增添这改换身份的四十余人。这享观园慈安没住够,瞌眼睁眼都是这里,这时一咬牙更来这里,也更加松心,再有这些老姐妹陪伴,不啻瑶池。
那么这宫里垂帘听政如何处理?首先是施鸾凤,而后换的是荣寿妈。小娟和祝莲又留下六个飞行女徒弟,把金芝玉芝带走。慈禧这回上无堵心,下无愁事,宫内去掉不少孤寡烦琐。老的祛除新的涌入,弄个变法革新十分愉快。外有恭王内即是自己,勿用寻三问四,当然三岁的光绪载湉仍需要妈妈奶妈,就得住在内宫,二兰也就得跟过来。
奕欣奕环一个是老六,一个是老七,亲哥俩。咸丰排行在四,可体弱不造福,灵魂在热河,尸骨东陵早枯干。
那么这慈安是怕慈禧吗?并不怕,慈禧乃是同治生母,又是偏妃,慈安是正头香主的皇后。慈安为人娴,从始至终不愿心揽国家大事。也因咸丰死去同治年劫,为自己的前程江山,再有慈禧好斗的雄心,即此握住国玺之权柄。再有咸丰六年奕欣是朝纲领权柄的王爷,天下按清史传统应立载淳。而且又是童龄,不能反对嫂子垂帘听政,他是放手拥护继承大统。
当然人的战斗力即是想法不同,说于笔下也就不同。这时的恭王一手托天,哪知载淳还会死呢?噩耗一出,天地震动,自己早已心身五裂。要立自己孙子继承,可孙儿将将扎根,但又不知哪位妃子和皇后是否怀着天子,这是传统的家天下观念。
而且慈禧这十几年的听政不能不服,本来是天下太平五谷丰饶,这时立光绪载湉继位,是自己弟弟之子。虽心中不满,也不能有夺权的想法。当然即得和奕环专心握持祖宗留下来的行政大权,一方拥护慈禧的权柄。慈安去江南奕欣知道,说是游览,当然和自己女儿荣寿撺掇分不开。故此无其它想法和意见,既是后宫如何如何,并不明白透彻,只是听荣寿说。荣寿不说的,奕欣完全不知。这就是各有各的隐匿秘密,不能透露得人尽皆知。
祝莲和小娟把一应事项都安排得甚合她的思谋,她双睛那水纹凶杀所存的雷霆也就解冻冰消。那么二兰和荣寿妈按国法分阶层,按家法即是妯娌,慈禧拽着荣寿妈怎能不团成一个心,各有各的秘密出发。
当然每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有一定规律发展或收缩。不过是粗糙和加细的捉弄。祝莲和小娟回苏当然又是一番整顿,取消每人的内障和外界处境连接起来。从宫里出来这些人的年份,是从十四岁至三十岁都要过滤,适当安排不提过程。
秦兴和殷成俭把连云港和镇江微山的往来,处处安插经营加股,就离不开水网路线,其水路船集颇称频繁。再说小妹的养妈秦玉洁和丈夫秦永亮外号乌贼,这是说对捕鱼有万能,有很好的水性,但海洋不比河流深浅。
自那天船被打破被迫逃生,当然不会死心,放心不下两个孩子。无奈这里外国船只昼夜不离,炮弹无目的地乱发乱打,不知是谁和谁打起来,身子不能总透出水面,只是两个头透出查望。此时水性和鱼一样一样,只留心这两个孩子。那只破船早已不知去向,经过好久水里没寻到这俩孩子,可这件事也成了一个事实的铁锚,挂在牢不可破的心系上。
回灵山岛,是英国船只把灵山岛的男女老少强赶上船,家里财资完全被掠夺一空。即是吃的一粒皆无,两口子摸了些鱼虾,饱吃一顿辞了灵山岛,心里说这是要来移民。再说这些渔民都和自己一样命运,回来都是墙上烙饼一个不剩。有的妻离子散或落海身亡,真是惨无人道。其恶行都是一言难尽啊。
两口子进了琅琊山,手无寸铁夜无住宿。可也是,这个人嘛,很不是那么好做的。这个人吃人是何种方向都有,怎想也得活下去是上策。
如置买一条船,不是那么容易,要捕鱼没船哪里能行?这是秦永亮自言自语。秦玉洁是想这俩孩子。说这俩孩子如是叫德国船捞走,可能弄回青岛,咱去青岛!我不见这俩孩子不死心。我讨饭也去寻这俩孩子!秦永亮也如此心一条。他最喜爱小妹,因小妹聪明,来福有时发愣不爱说话,可也教什么会什么。
这么在青岛寻半年,没查到踪影。两口子流落街头村社,寺庙庵堂或居山林,学尼学道学僧化缘。这样不死心,沿着大海找寻。几年都过去,春去秋来都未动不寻的心。这天即来至连云港的海州,是想去西湖搜寻,仍是道家打扮。天交申初刻时间,两个坐在蔷薇河畔的柳阴下乘凉,七月份天气正在炎热的中午,真是柳条静静不动,柳叶发喘,如果无这道河水碧波,这中午就会渴死。两个背靠这棵老柳的粗皮,秦玉洁眼前似乎见到茫茫大海,又来很多外国船。她急喊小妹小妹!小妹别出舱!来福来福守着妹妹!这句话没说完自己已跳入大海,一声哐的巨响,到底是炮还是雷击水声?只觉得自己抱一条金翅大鲤鱼,又似骑在一个什么背上。看去是个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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